計程車抵達福克斯歌舞廳。

離5點還差一些。

歌舞廳已經開始掛牌營業，但客人沒幾個。陳文懂行，知道再過一小時才會逐漸迎來客流高峰。

陳文訪問福克斯，得到的待遇真沒法說道理，他又被保安無視了。

門口保安早就忘記了陳文長相，但他認得偶爾來玩的廖麗芳，更認得經常來探班男朋友的金君妍。

福克斯是陳文發跡早期的大本營之一，但今天，金君妍反倒更像主人，她在保安面前刷臉通關，領著陳文和廖麗芳進了歌舞廳大門。

進了門，金君妍直接就往舞臺那邊走。福克斯新樂隊正在做演出前的例行熱身排練。

這個細節就證明金君妍是職場菜瓜了。

陳文從後面拍了一下金君妍的肩膀，吩咐道：“我去辦公室找老陳。你去找你男朋友玩吧。”

金君妍趕忙問：“我可不可以把常小海帶來辦公室見陳先生你啊？”

陳文微微一笑：“暫時不需要，等通知吧。”

說完，陳文帶著廖麗芳，拐進了小走廊，敲開了經理室的門。

陳經理一看是陳文，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忙招呼兩人落座。

陳文看了一眼環境，辦公室與夏天很不一樣，現在分明就是一個卡拉OK的中包房：“哎老陳你這裡可以啊，又改裝修了？”

陳經理站在門口，喊領班的名字，吩咐送果盤酒水過來，要快！

關上門，陳經理指著牆壁的矮櫃：“彩電，松下的，這個很普通。你看，索尼的卡拉OK機子，先鋒的音響，上個月我剛買的，日本原裝貨！哈哈！”

陳經理掏出煙盒，扔給陳文。

一盒小熊貓。

陳文點著煙，問：“行啊你！我幾個月沒來，你又讓我吃了一驚！哎，花了多少錢，媽的，我都想給我自己家也買一套！”

眼前這一套“很原始的”卡拉OK組合套裝，以陳文21世紀娛樂業資深從業人士的審美，他是瞧不上的。

依照記憶，陳文前世在羊城是1993年第一次見到娛樂場所裡裝備了卡拉OK，他也不確定這玩意到底是哪一年首次從日本傳到華夏。這一世他一直沒遇到這種帶唱歌功能的裝置。

陳經理開始報價：“彩電最不值錢，3980塊。索尼卡拉OK機子兩萬塊，先鋒音響，你看，四個傢伙，三萬。”

這個價格是相當貴的，加起來值蘇淺淺財大小窩一居室的半價！21世紀的眾多小夥伴難以想象的高價，但陳億萬不在乎這點小錢，他現在是找不到喜歡的娛樂活動，不得不跟女孩子們一起玩。

陳文問：“這一個房間，裝置你花了小6萬，你什麼時候能回本啊？”

陳經理笑道：“三個月就可以回本。”

陳文驚訝道：“這麼快啊？”

陳經理解釋道：“就我這個包間，一個小時一百塊，酒水果盤另外算。每天晚上啊，這個房間至少能租出去5個小時，五六百塊是淨賺的，一個月賺兩萬塊。怎麼樣，三個月回本問題不大的。”

陳文感嘆：“有錢人真多啊！一百塊一小時，他們真玩得起啊！”

陳經理表情帶著自豪：“那些苦哈哈的工人是玩不起我這裡的。同你講啊，我們滬市這邊，有錢人還是很多的。昨天來了兩個臺商，帶著四個女孩子，哎，就坐在你那個沙發上，從晚上八點玩到天亮才走掉，十個小時啊，加上酒水果盤，消費了小兩千塊！”

陳文好奇問道：“兩男四女，在你這個中包玩通宵，十個小時啊，他們玩什麼玩得這麼嗨啊，唱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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