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外的景緻很不錯,古樸的教學樓,漂亮的綠植。雖然已是冬季,但仍然有許多四季常青的品種。
一路上,遇到好多起的人,向孟老師打招呼。既有學生,也有教師樣貌的人。
陳文想起,夏天孫悟空和白骨精鬥法的那晚,孟想不敢帶他回住處,她當時說,擔心被同事看見她領著一個十八歲男生回家,名聲會毀掉。
這會,陳文心裡有點感動,孟想冒著毀名聲和擔法律責任的雙重風險,要把他藏匿在家中。
陳文從手包裡拿了煙盒,點了一根,心想,雖然剛才騙孟想,但假戲真做一下似乎也挺好玩。
孟想的心結,陳文是很清楚的。
這女人把心裡的愛藏了十年,憋出了精神毛病,氣跑了前夫,又固執地做私校賺錢,打算在四十歲跑到法國去找初戀。
84年夏天,孟想之所以拒絕和李念一同滯留法國,很大程度是這女人不敢破壞規則,乖乖地聽組織的召喚,回到國內報效國家。
陳文終於懂了,孟想跟唐瑾是完全兩類人。唐瑾為了情郎,跟音樂臺的領導鬥,不惜自砸飯碗和陳文私奔。22歲的孟想絕對沒有這種魄力,這才是31歲孟想深深自責的人生遺憾呀。
孟想走到了一幢單元樓前,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10米外的陳文一眼,確定陳文已經看清她的站位,走進了單元門。
陳文抽完手裡半根菸,看了眼左右無人,也走進了單元,一步兩個臺階,飛速奔上了三樓。
一梯三戶的房型,右手邊的門是虛掩的,陳文推開房門,閃身進入,順手關上門,加了反鎖。
孟想撲進陳文懷裡,送上了熱情的吻。
陳文不著急使出義大利和法式博士生的文憑,他放慢動作,低頭吻著孟想,享受著女教授猛烈的進攻。
自己不用出力,坐享其成的感覺也挺美的。
吻了一會,孟想哆嗦的聲音:“你這個混蛋,你居然真的犯了法!”
陳文嬉皮笑臉:“我犯的是法國的法,不是華夏的。”
孟想哈哈大笑:“你太有種了!我喜歡!”
陳文打橫抱起孟想,問道:“你的臥室在哪裡?”
孟想說道:“家裡是一室一廳,裡面只有一間臥室,你不會迷路的!”
陳文故意說道:“我從沒進過離異女人的臥室,還真不知道路怎麼走,你快說,否則我在門廳收拾你!”
孟想再次親吻陳文:“行啊,這麼冷的天,你不怕凍得身體不行,就在這裡收拾我啊!”
陳文罵道:“妖孽,吃俺老孫一那個!”
孟想噗嗤笑了:“你太壞了!好啦,先放我下來,我把臥室暖風機開啟,你多忍一會,氣溫上來了你再收拾我!”
陳文放下孟想,從身後摟住她,兩人膩膩歪歪走進女教授的臥室。
孟想開啟暖風機。
陳文讚歎:“條件真不錯,是個懂生活質量的女人。”
孟想說:“在法國呆了兩年回來,好幾年我不適應滬市的冬天,太冷了,沒暖氣。去年我離婚,商場裡發現有暖風機賣了,買了一臺回來,真管用,今年是它陪我的第二個冬天了。家裡晚上暖融融的,感覺像回到巴黎。”
孟想說話的工夫,陳文已經脫光了他自己,鑽進被窩,笑嘻嘻看著。
氣溫上來了。
陳文說道:“喂,我已經給你暖好被窩啦!”
孟想走到床邊,帶了個不屑的表情:“還說我是妖孽,我看你才是妖孽,我這輩子又一個妖孽!”
陳文手指勾勾:“女妖精,過來,吃俺老孫一那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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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