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錶,才早上8點,離晚上的應酬還早。
駕駛吉姆尼,成為來到了文工團,見到了柏林和駱桑。
老闆蒞臨,師徒倆很熱情,領著陳文來到一間沒人的化妝間,關起門開小會。
書說簡短。
三人你言我語,交換了幾個觀點。
第一,文工團現在是寧死不肯放人,他們指著駱桑柏林當臺柱子,吸引觀眾來看團裡的演出。
第二,文工團已經為他倆報名1994年春晚,憑藉汪玟華的關係,春晚導演組內定他倆的節目必上春晚。如果師徒倆跟文工團鬧僵,那麼央媽一定封殺他倆。
第三,一旦他倆脫離了文工團,將失去一切官方渠道,而陳文現在手裡沒有渠道,只有鈔票和思路。
第四,師徒倆不提退30萬和取消經紀合約,他倆承諾跟著文瑾公司去走穴,但檔期要協商,避開文工團和央媽方面的各種晚會和拍攝工作。
第五,在待遇上,師徒倆由於不能夠離職,所以商演走穴很有限,他倆提出更高報酬。原先談的是四四二,現在他倆要求五三二,他倆拿五成,文瑾公司從四成減少為三成,第三方運營費還是兩成。
陳文拎著煙,默默思考,注視著駱桑和柏林的臉。
他看見了兩人認真和誠懇的表情,而不是耍滑頭。
陳文懂了,這倆人已經開始自主的、主動思考運作他們自己了。
不管他倆怎麼想的,實際上都不可以脫離體制。更早以前,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他去年就忽悠他倆辭職,那麼《曲苑雜壇》那邊也不會要他倆。
文瑾公司沒有渠道,沒有平臺,能做的事情其實很有限。
事情也只能暫時這樣,陳文同意了柏林和駱桑的全部條件。
從文工團出來,柏林和駱桑一路送陳文到停車場。
師徒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陳文笑道:“柏林老師,駱桑大哥,你們千萬別這樣說,將來咱們還要一塊掙大錢呢!”
駕駛吉姆尼返程。
路上陳文在思考,總覺得哪兒不對。
為什麼他可以在歌唱界混得風生水起,各路大佬全都賣面子,而當他踏足演藝圈的時候,才剛剛接觸到相聲小品演員,還沒有觸及到影視劇,就遇到了當頭棒喝。
他還想到自己的金融界風雲,風生水起這個詞已經不適用了,他在事實上成為央行和中行聯手呵護的愛國華僑。
陳文想明白了,銀行那邊捧他託他,護著他收購國內外匯遊資,是因為他拿出了最讓銀行界喜歡的東西,這就是錢。
所以央行和中行才會允許他做一些事,那些事如果是普通人做,絕對是要被槍斃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陳文成為銀行的資源,銀行也變成他的資源,互相幫助,互相扶持。
按照這個邏輯,歌唱界的事情也很容易解釋。
陳文“原創”的歌曲,絕大部分得到了前世的市場檢驗,於是才可以推出一首火一首,憑藉這個金字招牌,他獲得了華語樂壇最大的三家唱片公司之一滾石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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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此,陳文直接拿到了滾石的資源和渠道。
滾石的選秀、評比、商推、鋪貨、演唱會、公關……這些事情不用陳文親自去跑,滾石的龐大機器帶著老男孩樂隊和戴饒到各個國家和地區走一圈,他們的知名度就起來了。
內地也有類似的渠道,假如戴饒他們籤的是中唱,也可以獲得對方平臺,但效果會差很多,想一想李鈴玉就知道了。
也就是說,陳文用錢和暢銷歌曲,獲得了銀行和滾石的平臺和渠道,這是等額的交換,相當鞏固的利益夥伴關係。
但,演藝圈這邊,陳文現在有點無力了。
迄今為止,他所做的僅僅是投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