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於一時間沒有找到竅門,兩人的新專案也陷入了瓶頸足足半年之久。
他們倒是想去天牢找找唐老四,可想來想去又最終沒有邁出前去天牢的腳步。
理由很簡單,什麼都依靠唐老四,咱們除了當工具人,還有什麼作用?
經過一輪春夏秋冬,魏叔玉的嫁接樹苗從枯枝長出了綠牙,從綠牙變成了綠樹,然後枯黃,最後落下葉子又變回了枯枝。
魏叔玉把這些都記載上了專門的小冊子上,冊子上有著兩個醒目的紅字——“存活”。
他無比期待,這些存活下去的嫁接樹苗能在某一天在冊子上寫出兩個字——“結果”。
不僅僅長安城發生著巨大的變化,就是整個大唐都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首先要說的是各級衙門,第二屆科舉選拔出來計程車子如同一股清流,發揮著巨大的作用。但凡為官一縣的,紛紛受到了百姓們的好評。但凡在州府做官的,紛紛受到了上官的肯定。而那些在部堂做官的,也無外乎都發揮著很好的作用。
攫欝攫。這些反饋,無疑都進入了皇帝的耳朵裡。
李二陛下情不自禁想開第三屆科舉,可這樣的設想剛剛提出,就被長孫無忌、唐儉、戴胄、魏徵、房玄齡、杜如晦、李靖還有蕭瑀全票否決。
否決的理由很簡單,才開了科舉,立馬開第二科時機未到。
“可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時機?”
李二陛下情不自禁問了出來。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擲地有聲地給出一個答案來。
這讓皇帝有些鬱郁,難道,朕在這件事兒上就只能依靠他麼?
巘戅追文g戅。......
和皇帝同樣鬱悶的,還有一個人,他是道建司唯一一個正五品少監——許延族。
秦嶺腳下,一排排簡易板房裡,許少監很隨意的坐著,他的眉頭皺得簡直想秦嶺裡邊山與山之間形成的溝壑。
進入道建司已經一年了,這一年裡,許敬宗見證了河西河北大地上一條條如同長蛇一般的官道興起。也見證了一座又一座橋樑的拔地而起。
可是,這都不是許某的成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許某這是在吃前任留下來的“遺產”。
說吃前任留下來的“遺產”還是好話,朝中甚至有不少微詞:“許敬宗?呵呵呵,技術他能參與麼?後勤,都是杜構做著的!”
這句微詞看似字數不多,可每一小句幾乎都在訴說一個事實:許敬宗在道建司沒有做出任何成績來,道建司今年的成績都是杜構和長孫衝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
距離年底還有不到四個月時間,沒有任何成績的許某怎麼述職?
搶功勞?
不敢啊!
兩個手下,一個是杜相的公子,另外一個是吏部尚書的兒子,皇帝的親侄子。
不搶功勞,那咋搞?
述職不漂亮的話,某這個少監就不可能變成少匠!
別看僅僅是升一級,這一級關乎著許某是否能名正言順成為副部級單位的一把手,更關係著許某以後能不能透過道建司入主工部!
某可是聽說了,工部李大亮因為以前戰場上受的暗傷,身子骨越來越差了呢。
為了做出成績,許某人主動請纓,從“北方戰場”獨立出來,帶著一群很不錯的匠人趕赴秦嶺,想著在南邊官道的建設上弄出點成績出來。
可是,如今到了秦嶺兩個月了,除了山腳到官道上的輔路,其他沒有絲毫進展。
原因很簡單,以往的官道都是沿著山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