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風,無人,唯有二神,一龍,一狐立於街道,不過八雙眼睛,四隻腦子,各自盤算,那心中想法又怎會一樣?
冬季神聽聞這話不禁暴喝一聲“妖孽休要多言”,隨即召喚冬元珠於手中,向著那黑狐攻了過去。
彭!
冬之力侵襲黑煙,瞬間便是將其凍結,冬季神隨之順勢一擊抬起右拳便是轟在已然成冰柱的黑煙上面,冰層斷裂聲音不斷,破碎成冰渣散落一地,不過片刻那黑煙竟是從四面八方再度聚合,又出現在黑狐身前。
黑狐見他一擊不成,對著冬季神說道:“難道你們對此事毫無興趣,不想知道線這個組織?”
冬季神退回原地,道:“多說無益!黑狐小輩你作惡多端,視六界規定如懸疣附贅,就算你有黑煙傍身,今日你也難逃於此。”
鼕鼕,不要再跟他廢話。”蓉蓉突然大聲喊道,“你我二人聯手速速滅掉這孽畜。”
二人今日難得熱血,我看見冬季神朝我擠眉弄眼,好像在提醒我一起動手。
罷了,早點解決早點回去看店。我召喚出凝舒劍指著黑狐道:“你說的再多也無濟於補,做出的事終究是要付出代價。”
黑狐望向了我,眯著狐眼:“代價?在這萬千年中,光明與黑暗本就是共存於世,何為善?何為惡?不過一念之間,立場不同罷了。你今天傷害了我,那我明天報仇將你傷害,正所謂冤冤相報幾日能了?”
這小輩倒是語出驚人,大道理張口就來,不過冠冕堂皇,為自己尋求借口而已。
無需多言,我便手持凝舒劍躍到其頭頂向下砍去,這一擊足矣擊碎黑煙防禦!
“劍下留情!”
我一愣,周圍又出現兩股狐族氣息,然後手中的凝舒劍像似砍在木棉上一般,力道被卸掉一半,竟是無法在向下方砍入分毫。
“白如意!”
沒想到蓉蓉探尋到的三股狐族氣息,其中之一就是那日曾在富春三居見到的白如意,她手上領著位狐族幼女,飛到了黑狐身邊便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白沙!還在執迷不悟。”
“青丘白家人!”冬季神來到我身邊,對白如意突然出現這件事頗感意外,語氣竟有些不善,“你來此作甚?可是要助這黑狐脫逃?”
白如意道:“我想去往何處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們未免管的太寬了些吧。”
冬季神道:“這黑狐作罪惡滔天,你們青丘國也難保他太全。”
我見一狐一神箭弩拔張,隨時都能打起來的樣子,連忙拉著冬季神往一旁走,卻沒想到那冬季神死都不挪步,依舊瞪著眼睛,連聲喊道:“黑狐,黑狐,白如意。”
那狐族幼女抱住白如意的腰部,一直怯生生的望著我這裡,目光不曾移步,就好像與我相識一般,每當我與他目光相對,這小傢伙又將頭藏在腰後,不過幾秒後又是偷偷瞄著我。
“白姐姐!”蓉蓉這時候也跑了過去,看樣子是與白如意相熟,一把將她身後的狐族少女抱起,“馨兒都長這麼大了,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什麼情況?我楞在原地,搞不懂一直呆在我身邊的蓉蓉怎麼突然結交到青丘國的狐狸,看上去還很親密的樣子。
白如意摸著蓉蓉的頭,微笑著說:“蓉蓉麻煩你將馨兒領到下面,這裡就交給我吧。”
就算我想摸蓉蓉的龍頭,都是在她高興或者是不注意時才能得手,這白如意倒是使出什麼手段能讓蓉蓉她如此溫順。
冬季神見蓉蓉領著狐族少女走來,別過頭又是一聲冷哼,然後指著白如意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白如意也許是沒聽見,也有可能不想搭理冬季神,我倒是很欣賞她這點,只見她對著黑狐說道:“白沙,玲花已死,就算你用如此邪術又有何用,那玲花也不會死而復生。”
那狐族幼女在我身後拉著我的衣角,我一轉身這小傢伙又是鑽到蓉蓉懷裡,幾次反覆下來,倒是玩得樂此不疲,這近距離一看,狐族少女眉宇間竟與我有幾分相似,我不禁感嘆,果然美好的事物都是相同的,長相也不例外。
唯一例外的冬季神依舊橫眉冷對,但不再咄咄逼人,也沒有藉此機會出手攻擊,“白家人,這是你的家事不假,但我希望你不要只記得家規,忘記那天法存在。”
白如意聞言眉頭一皺,道:“莫要拿天法說事,想你們那神界把我母女二人坑得還不夠慘嗎?”
我恍然大悟,原來白如意與這狐族少女是母女關係,而黑狐收集陰時陰月之人的精魄是為了復活死在人類之手的白玲花。
所謂因果,不過百般輪迴,倒是應了之前那句你今天傷害了我,那我明天報仇將你傷害,正所謂冤冤相報幾日能了?不過這位叫做白沙的黑狐少年只是心中知其意,卻不行其事。
白沙道:“白姐,我雖年幼,卻也有千年道行。我曾看過人類為了修煉、長生而建起黑市買賣妖肉、妖血、妖丹。也見過妖為了生存、續命而食人骨肉,吸其精魄。這些你又作何解釋?你來告訴我善惡該怎麼定義?死在人類手上的玲花妹妹,就用人類精魄為其轉生有何不妥?”
冬季神道:“善就是善,惡就是惡,又豈能一概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