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安為自己繼續斟了一杯香檳,她瞭解柒栢年受過傷,當然那鮮為人知傷疤她也看到,死氣沉沉眉心間,她來過這世上,只是看似不曾活過罷了。
裴雲安手指靈巧滑過柒栢年肩頭,學會討男人歡心,這樣看上去還是滿機靈:“路是人踩出來,決定未來會成為怎樣的人都取決於當下努力,你要是因為心裡記恨著我和我處處作對,那瑾年你就大錯特錯,魚沒有水會死水沒有魚卻很清澈!”
她的話裡並沒有什麼秘密,至於反唇相譏那隻不過為了彼此怯怯心照不宣。
柒栢年擦掉她手指撫過位置,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不撞南牆:“你就那麼喜歡白髮人送黑髮人,只願我有生之年卻不能化作厲鬼,帶走你這罪不容誅慣犯!”
即便沒什麼裴雲安的那雙手,連同整個人都是汙濁代表會腐蝕心靈,臭水溝的水也比她的那顆心乾淨多了。
裴雲安很樂意為瑾年你一個人上堂課,讓她想想改取個怎樣名稱合適,無可?
“一位男子在年輕時放棄一段海誓山盟感情,女子十分傷心在各奔東西前一天,利用眼淚做了最後一頓晚飯,她眼角悲傷除了男子誰都看不見,她心知肚明男子會後悔,可惜那份感情是女人一生。”
害,裴雲安眼角拉長眼線,使得她的笑容越發猖獗陰惡,以前柒栢年在不如裴雲安,她還是收斂幾分……
今天是個意外,裴雲安只是清楚柒栢年極度信任的人,可以壞到沒有良心,悲哀柒栢年依舊矇在鼓裡罷了!
柒栢年痛飲那杯‘苦澀如同苦膽香檳’,烈酒下肚不痛快,她想要抵達高興程度大概是吹下一瓶香檳:“雲姨和柒先生真是天生噁心人一對,能俯視人間疾病和痛苦,唯獨不能俯視角落和夾縫,我可以不得好死陪葬首先就是整個柒家——”
如今她這幅半死不活模樣裴雲安還不滿意嗎?她不過是一個湊數的真好半載年華還是一無所有,總有人跟她過不去她生出想和人過下去想法,傷疤在隱隱作痛,她不捨得丟掉殘有溫度。
裴雲安捨不得柒栢年比她先走,她在每一刻都是一場滿分好戲:“別傻了世界上沒有絕對好人也沒用絕對壞人,安曉霖說不定在地獄幻想她沒生你一定會幸福,痛嗎?愛上白軒弦瑾年你一輩子也不會感覺到痛。”
人生得意須盡歡裴雲安就是喜歡柒栢年命運牢牢掌控在他人手裡,他可以控制你,但是她無權反對!
柒栢年一口氣幹了三杯香檳,夜晚熬到深夜等著活活猝死,也沒今天這般模樣:“我這麼和你爭辯起來,我真是瘋了。”
柒栢年身體燥熱滿臉通紅,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醉照舊沒忘掉俗事,心尖缺了一小塊角,想哭哭不出來,還不能把它補上,搞得心裡空虛煎熬。
裴雲安遊戲選對主角,換做柒柏年不一定有柒栢年精彩絕倫:“你是瘋了瑾年,害你的是人你可別懶成回憶,雲姨盼望著你來算舊賬那天,誰會成為刀俎下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