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乖乖的、靜靜的躺在胡朗懷裡,再也不開口說話。
片刻之後,胡朗抬起頭看看苗苗,用手摸著苗苗的頭,疑惑的說道,“寶寶,你咋不說話了?”
“你剛叫我靜靜躺一會兒啊,我是不是很乖啊?”苗苗撒嬌道。
“呵呵”胡朗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你確實很乖…”
“狼叔,你給我講一講今天的案子吧。躺在你懷裡聽故事是最享受的時刻,嘻嘻,你說的是家暴,怎麼又虐童了呢…”
“後來,女方為了在孃家人面前爭口氣,努力想改變男方的性格,努力維持著婚姻,一晃幾年過去,孩子都幾歲了。”
“那男方的性格改變了嗎?”
胡朗說道,“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兩人開了一個茶館,男方經常在麻將桌上,輸了錢脾氣越來越暴躁,加上他們的孩子調皮,男方不再打女方,卻開始各種體罰孩子,為了自己的孩子,女人終於不再顧忌任何人的看法,提出了離婚,可是,男子死纏爛打,怎麼也不同意,女子這才把男子告訴了法庭…”
“狼叔,你一定是女方的代理人吧?”
“對呀,你怎麼知道?我剛給你說過嗎?”
“我猜的呀,我狼叔一身正氣,肯定是站在正義的一方,怎麼可能為男方打官司呢。感覺每次聽你講案子,就像自己又見證了一場冷暖人生,你這當事人總算覺悟了。”
胡朗輕輕捏了一下苗苗的鼻子,嘆息一聲,說到,“還是我老婆懂我…”
聽著他的嘆息聲,苗苗疑惑的問到,“你嘆息什麼呀?難道有我懂你還不夠嗎?還是說你同情你的當事人?”
“我是在思考案子的事兒。感覺我做這行久了,對眼淚有些麻木了,每天看著不同的當事人淚流滿面,我就很機械性的一張一張的給他們遞過去抽紙。同情心早就沒有了。”
“這個案子你肯定會贏啊!小case而已。”
胡朗抿了抿嘴,說到,“不是這個案子,是另外一個案子,就是你上次提到的網名叫“秋月”的那個案子,對方體系龐大,手段殘忍,很難對付…”
“看來真的遇到棘手的官司了。”
胡朗再次嘆息一聲,說到,“那個案子複雜,透過私下走訪,群眾對對方當事人一致的好評,所以,很難扯下他們的偽裝,並揭露他們的真實本性。”
“你盡力而為就可以了。”
此刻,苗苗完全不知道胡朗已經處在了危險之中,胡朗當然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既然接下了案子,他便要對當事人負責到底,必須盡最大的努力為當事人排憂解難。他不想告訴苗苗太多,以免讓苗苗為自己擔心,可是,他又不得不告訴她一些事情,他很怕別人的魔掌會伸向苗苗…
胡朗耐心的講到,“有些時候不是盡力而為那麼簡單的事兒,牽扯太多人,並且都是一些龐大的組織領導者,別人是團隊,我是一個人,上次找到一個證人願意出庭,結果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後來在工地的一個深坑裡發現那人的屍體,法醫鑑定,排除他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