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進了夏季,雷雨也比往日更多了一些。
“轟隆...”
“轟轟...”
幾聲炸雷聲響,天上又熙熙攘攘的飄起雨來。
大雨傾盆而下,如一串玉珠炸破,淋了張子明全身一個通透。
溪站在張子明的肩上,身上還流淌著幾股大雨形成的水流,嘴裡幸災樂禍的說道,“嘿嘿嘿,大雨淋了落湯雞!”
張子明白了溪一眼,內心嘆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急忙往前趕路,去尋找一避雨之處。
溪又在一旁開口道,“也不知你小子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符篆也催動不了,如今只能靠這雙腳趕路...不過,你這步速也不錯,就是擋不了雨了,哈哈哈哈哈。”
原來,張子明自演化出陰陽二氣之後,卻不知為何,原本的符篆陣法一類,卻都無法正常施展。
無奈之下,張子明只得放棄用遁術符篆趕路的想法,轉而步行。
張子明一敲溪的蛇頭,反擊道,“你倒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是施法施了老半天,結果連一個屁都沒有放出來嗎?”
溪吐了吐蛇信,似乎有些尷尬。嘿嘿說道,“嘿嘿嘿,那是你蛇大爺今天身體不適,多休息兩天,肯定能行!”
兩人正在鬥嘴時,只見天上又是一道驚雷劈下,雷聲震耳,驚起林中野鳥。
張子明看了看天,嘴裡說道,“趕緊找個地方避雨才是正經。”
腳下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溪站立起身子,伸長蛇身,大聲說道,“前方似乎有一個驛站!”
張子明望去,樹林之中,樹木交錯處,確有一驛站建築。
心中一喜,忙朝著那建築跑去。
......
不過片刻,張子明便跑到驛站門口,晃眼看了一眼驛站門上的牌匾,上面寫著‘蓮花驛’三個大字,隨後便跑進了驛站之中。
這蓮花驛站不大,但裡面卻整理得乾乾淨淨,一看就是常年有人落腳的地方。
這蓮花驛站還設立了一個香案,而這案臺之上有一石像,石像不高。
而這石像之下,還有幾根燒完的香燭,似乎不久前就有人來祭拜過一般。
張子明進了驛站,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肩上的溪也跟著一起抖動著。
只聽這時一個稍有稚嫩的聲音響起。
“爹!爹!我看見一條蛇,它竟然會扭身子!”
張子明聽到這話,連忙將溪藏了起來,怕溪驚嚇到世俗之人,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然後轉過身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少年身子單薄,但高挺的鼻樑,大大的雙眼,倒顯得他有幾絲俊色。
少年身邊站著一留著短鬍鬚的大漢。
兩人身上皆穿著蓑衣,雨水從上滴落,滴滴答答。
大漢看了看張子明,心中暗自猜測,這面前之人看似少年,但這一身穿著不俗,加上這面相,況且還是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荒野之中,莫非是修行之人。
大漢早年間走南闖北,自然對修行之人有所耳聞。深知一些修行之人,大都駐顏有術,不可與常人同論。
大漢生怕自己孩子衝撞了張子明,忙出聲,對著自己的孩子說道,“傻孩子,這青天白日裡,哪裡會有扭身體的蛇呢?怕是你自己眼花了吧。”
說罷,伸出手來牽著少年進了門,朝著張子明微微一笑,兩人便走到張子明身後去了。
少年似乎有些疑惑,仔細看著張子明,嘴裡小聲嘀咕道,“我剛剛明明就是有看見嘛...”
大漢輕笑了一聲,並未說話,反而是不知道在何處取出一個籮筐,將其中的木炭取出,又取出一火石,將木炭點燃。
木炭很快就燃燒起來,這原本有些涼意的驛站之中,也多了一絲暖意。
大漢見張子明仍站在原地,招手示意道,“小兄弟,剛剛被大雨淋溼了吧,趕緊過來烤烤火,免得著涼。”
張子明之前見大漢生火,想起以前自己父親冬日時帶著自己進山狩獵,才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