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明往前一步,走到那亮光之中,抬頭望去,只見上方竟是一個圓形的天然石洞。石洞側面青苔滿布,其間更是有細小樹枝生長而出。
而那水滴之聲,正好是經有石洞側面流下,滴落在地面之上,發出叮咚的聲音。
張子明和溪探尋著圓形石洞,兩人皆心中疑惑。
“此處已然是絕路,莫非我們又找錯了地方不成。”張子明心中暗道。
只見溪往地上一看,忙對著張子明說道。
“子明,你且看地下。”
張子明連忙往底下看去,只見地上竟然畫有一副圖案。
張子明彎下身來,細細看著地上所繪影象,只見所畫之物,乃是一隻狐狸和一個人。
這人站在山頂之上,眺望山川河流,而狐狸則站在人的身後,如同人一般,只不過目光所聚卻在人的身上。
“溪,你說這副圖案,是何意思?”張子明問道。
溪盯著上下來回的看,心中亦無思緒,只得說道,“這畫的什麼勞什子,看不懂,看不懂。”
此時,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冷哼,洞口處出現一身影,正是林中劫走狐狸的神秘之人。
那人緩緩往前一步,亮光所照,露出面容來,竟是一長相俊美,白髮白眉的男子。
男子盯著張子明說道,“你們二人打傷我兄弟,如今又追趕到此處,真是老壽星嫌命長了。”
張子明冷聲說道,“你們合謀劫走蓮花塢一帶女子,動機鬼祟,凡正義之士必定出手相助,你兄弟之傷,不過是小施懲戒罷了。”
溪在一旁幫襯道,“就是,說得像我們二人願意來你這狐狸洞一樣。要知這人有人規,妖有妖道,你們兄弟二人挾持人類女子,就應該早知道會有此事發生,何須在此佯裝無辜。”
男子長笑一聲,“好一句人有人規,妖有妖道。你也不過是一隻蛇妖而已,竟幫人如此說話,可見受人奴役已久,早已經忘了妖族興旺之時。”
溪吐了吐蛇信,喋喋笑道,“哈哈哈哈哈,看不出還是隻老狐狸,還知曉昔日妖族之事。”
張子明好奇的看著溪,聽著溪和那男子兩人的談話。
妖族之事,多年以來早未有人提及。
只知妖族在王朝存在時,極為興旺,可自仙門獨尊以來,妖族要麼就歸為仙門門下,做起了護山神獸一職,要麼就遠離世間,不見蹤影。
如今,人和妖,大多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作亂之妖偶然有之,但卻很快被仙門鎮壓,甚至一些妖族常年被仙門討伐,已經快要消失匿跡。
而這妖,和獸,卻是大不相同。
妖來源於獸類,而獸類卻不全然為妖族。
按修行之人眼中來看,妖族雖然源自於獸類,但殺心頗重,心思詭異,性子奸詐,且極其不受修行之人控制,因此,修行之人對於妖族是深惡痛絕,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而獸類,類似於靈獸,異獸一類,則性子溫和,通曉人之常情,大多與人和善,若不是人類刻意冒犯,少有出手傷人舉動。
男子冷笑一聲,“皆是有你們這些軟骨同類,妖族才會一盤散沙,任人宰割!”
溪鄙夷的回應道,“誰和你是同類?你等一族,自甘墮落為妖,還做著妖族大興的美夢,倒真是痴人說夢。”
男子大笑道,“好一個自甘墮落!和人待久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人了不成!”
溪立馬回擊道,“哼哼哼,我等獸類,修行不易,皆從野獸之身蛻變而來。昔日王朝鼎盛,各族皆有容身之所,若不是你等身懷異心,自甘墮落,背刺王朝,被王室詛咒,打下印記,成為妖族,何有今日!”
張子明在一旁聞得此言,心中大驚。
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藏有如此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