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空間,這是什麼法術?
唐柏嚇了一跳,他感覺這個空間連規則都與外面的世界不同,如同一個新的世界。
道人捏了個手印,而後道了聲‘收’,四周光華一斂,空間消失無形,四面大幡越變越小,落入了道人的衣袖之中。
此時道人才看向唐柏,道:“小道友,可否奇怪為何邀你前來?”
唐柏暗道:“什麼叫做邀我前來,明顯是被你抓來的。”不過嘴裡卻是說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道人笑道:“小道友若是不嫌,喚一聲木道人即可。”
唐柏道:“即如此,在下還是稱呼你木前輩吧!在下曾見前輩立於聖王殿前,想來與靈王有些關係,而且前輩對在下也極為寬厚,在下想請教前輩,靈王何故擒拿我這個小修士?”
木道人笑了笑道:“陰靈山脈存有無數法陣,囚困眾多生靈,姜靈王擒你前來,自然是為了破陣。”
唐柏一愣,疑惑道:“在下實難明白,以靈王與眾多臣屬的境界,他們破不開的大陣,在下有何能力,可以助他們破陣。”
木道人道:“此話不對,你且看來。”說完,隨手一揮,兩人眼前出現了一段影像,竟是唐柏被那中年‘人僵’逼迫,遁地誤入廢墟,誦經破毒,蓮子發威,引陰靈山脈異動,破去廢墟‘九陽歸一陣’的情景,如果不是看了影像,連唐柏自己也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瞭如此多的事情。
木道人隨手一抹,空間的影像消失,他看著唐柏道:“小道友,現在可知姜靈王為何會對你客氣了吧;他曾偷聽你所誦經文,引來天罰,差點英靈不保;這是你吟誦的經文有大道蘊含其中,所謂‘道不傳六耳’,故才會有如此逆天之天象。”
唐柏聞言又是一愣,還有這事?不由道:“不知靈王他們所困何陣?”
木道人道:“這些姜族之人,於一萬二千年前,被修仙道人紫虹仙子用‘四相五行縛陰陣’所困,不過此刻,大陣已被破去,自然用不著你。”
唐柏皺了皺眉,道:“僵族?殭屍的僵。”
木道人聞言,笑著看著唐柏,道:“那你知道殭屍的僵是怎麼來的?”
唐柏搖了搖頭。
木道人道:“天帝時期,夏都有一大氏族,姓姜,姜家曾出了四位風雲人物,分別為將、贏、卿、魅四人,他們曾追隨天帝征服六合八荒,立下無數功勳,這四人功法奇特,煉魂魄於肉身,身體不死不朽,世人便將這種功法稱之為僵,其意說這是姜姓的功法,而殭屍之說亦源自於’姜氏’兩字,不是殭屍,而是’姜氏’。”
唐柏聞言,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
’殭屍’’姜氏’?而後他又想到了木道人所言的天帝時期,天帝時期是什麼時候?
唐柏心裡有大多的好奇與疑問,忍不住道:“天帝。。。”
唐柏話未說完,就被木道人打斷道:“這不是小道友能知道的,需知知道越多,危險越多。”
唐柏突然覺得,眼前的木道人並不是一個會聊天的人,但不得不承認木道人說的有道理。
唐柏心有不甘,又問道:”不知此陣何人所破?若是靈王彵們衝出陰靈山脈,只怕紛爭頓起,世間災難就在眼前。”
木道人極為古怪的瞧了唐柏一眼,說道:“世間生靈皆有劫數,常言道’劫來乾坤顛,劫去天地明’,天地有常,有劫數,亦有破劫之人,小道友無需擔擾。”
唐柏一時沉默,他發現與一個會講道理的人在一起,就像一個乞丐與一個皇帝在一起,只有聽的份。
木道人又道:“老道聽秦有道那匹夫提到過小道友,此時看來,那老匹夫倒是沒有騙我,果然是’靜時光暗不明,動時生滅不定,神而不顯,骨青泛白,運道飄渺,軌跡在玄,於大衍中遁去其一,於大道之中獨自生運,功德不沾,因果不纏’之人;正好本道人亦有事請求小道友,不知可否?”
唐柏喃喃道:“秦有道,秦有道。”而後腦中靈光一閃,憶起前些年大狼城外,爭奪‘先天火靈’時引動火山爆發,他與許小三誤入一個小村莊,曾見過一個少年,自言有三名:一名悟空,一名無量,一名正好就是秦有道,難道就是他?
木道人彷彿能看穿唐柏的想法,道:“如小道友心中所想,正是那老匹夫,亦是在下師兄。”
唐柏嘆了口氣,道:“不知木前輩有何吩咐?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在下盡力而為。“
木道人聽到‘傷天害理’四字時,神情一黯,自言自語的道:“傷天害理,天都沒了,如何能傷。”說完搖了搖頭,又道:“即如此,你且隨我來。”說完,山頂黑雲湧動,聚於一團,木道人輕輕一步,立於黑雲之上。
唐柏不待其吩咐,飛躍而上,只覺腳底極為柔軟,又有一股力量從下上託,飄飛而起。
詭異的的黑霧自兩邊分開,九幽冥風無聲無息消散,陰靈山脈的詭異,在木道人面前彷彿是路途中的一顆小石子,根本影響不了他分毫。
兩人往陰靈山脈更深處飛去,一息千里,不消多時,落於一座高高的陵墓之前。
墓前立著一座無字白玉石碑,有百丈之高,看上去就像一座玉山。
木道人先朝石碑下拜,嘴裡唸唸有詞,約摸半柱香的時間,方才站起身來,手中多了一塊漆黑的令牌,其上刻著‘律令’兩字。
唐柏心中一動,因為他的紫金戒中也有一塊同樣的令牌,同樣刻著‘律令’兩字。
木道人神情極其嚴肅,右手食指與中指合併,形成劍指,而後在離令牌三寸之處,不斷的虛點刻畫,同時嘴裡唸唸有詞,腳下踩著奇異的步法,形成了一種奇異的韻律,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身上,沉浸在他的韻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