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之後,杜止謙和韓佳之準備回去時,劉丁裡突然跑了過來。他對韓佳之說:“佳之姐,我能單獨和你說兩句嗎?”
韓佳之覺得有些莫名,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劉丁裡又看向杜止謙,杜止謙沒有說話,只是鬆開了摟住韓佳之的腰的手。
來到前院一處安靜地方,現在的賓客紛紛散去,一切的熱鬧都落幕了。大家都有些疲倦,但是依舊能聽見一些歡聲笑語。
韓佳之看著劉丁裡,問道:“什麼事?”
劉丁裡低著頭,幾次想要張口,最後還是閉嘴。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韓佳之想打他。
韓佳之不耐煩地說:“沒事我先走了。”
“哎!佳之姐!”劉丁裡叫住她,藉著酒勁對韓佳之說:“我...其實是想跟你道歉的。”
韓佳之回過頭看向劉丁裡,她沒想到劉丁裡想說的是這個。
劉丁裡低著頭說:“其實你剛到那會兒,我就想跟你單獨聊聊了。但是我慫,只能趁著多喝了幾杯酒,才來跟你說這些。”
韓佳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劉丁裡說。
劉丁裡繼續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騙你。然後從中獲得利益,無論是鄭眾那邊也好,杜止謙那邊也罷。對你來說都是一種欺騙,一種出賣朋友的行為。”
“我而對你造成的傷害,也不是一句對不起能解決的。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有把你當朋友,發自內心的。因為我覺得我們都一樣,都被自己的父親拋棄了。”
“鄭眾想扶持自己的私生子上位,而我的父親重點培養我的哥哥。”
韓佳之看著劉丁裡,在某種角度上,劉丁裡說的沒錯。他們都是一樣的,都是被家長拋棄的小孩。
劉丁裡抬頭看向韓佳之,笑著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小的時候我被一個老師羞辱,一邊跑一邊喊自己的白痴、傻瓜。那時候我真的覺得特別恥辱,可是沒人管我。”
“我的兩個哥哥就這樣看著我,大哥和別人一起笑話我。二哥則不屑於看我,因為他覺得有這樣的一個弟弟真的太丟人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杜止謙找上了我。”
“他讓我幫他做事,需要我做的事情特別簡單。只要帶上有竊聽器的腕錶就好了,但是我得到的卻是一整個劉氏。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也不管杜止謙說的是不是實話,因為那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抓住的,而且但是我特別討厭你。討厭你的高高在上,討厭你對我呼來喝去,因為你我甚至都不能有其他朋友,這樣的話我就不能隨叫隨到了。”
“可是後來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會去幫我教訓那個老師。我當時聽到你要給那個老師套麻袋的時候,我都驚呆了,甚至懷疑你是不是瘋了?!”
“可是你做到了,那麼理所當然的站在我這一邊,幫我出氣。說真的,當時我看著手上的腕錶,動搖了那麼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