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
遠在天邊的天宮今天好不熱鬧,歌舞聲聲不休。原來是青丘狐後又降下了一子,狐族唯一的七皇子——塗夜。一項對狐族禮讓三分的天族,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辦這場宴席,為七皇子慶生。當然,不僅僅是為了促進兩族之友誼,也是為了顯擺一下天帝的“大寶貝”。
宮殿裡忙得不可開交,一部分仙娥忙著佈置桌席,各個桌上放好精緻的糕點、果盤,開胃小食,還有帝君親自釀的清酒;一部分仙娥忙著鋪路,各種花瓣五顏六色的灑在路上,仙氣繚繞;還有一部分仙娥是最慘的,要忙著擺放懸掛琉璃燈。為什麼慘呢,那琉璃燈本就漂亮,現如今天帝他老人家又想了個新點子,吩咐僕人們夜晚採下星星裝進這琉璃燈裡。這星星可不是吃素的,鬼精的狠,仙娥們愣是熬了三個晚上才捉滿幾盞燈的星星。
天帝今天倒是認真,穿著白色鑲金邊的衣服,不急不慢地走來,揮手叫一旁打掃的小仙娥過來問話。
“他來了沒有啊?”
小仙娥抖抖霍霍地答道:“回陛下,帝尊他,他還沒來。”
天帝很是不高興,哼了一聲邁步走開了。只留下小仙娥一臉驚恐,覺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另一邊——
一白衣男子筆直地盤腿坐在那下棋,自己與自己對弈,悠然自得。腳下躺著的白鳳凰早已睡得香甜。四周安靜的很,好像他和宇宙隔離了一般,誰也不能打擾到誰。直到一個人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喂喂喂,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下棋?”身後一意氣風發,穿著青色衣衫的男子走來。
白衣男人沒有理會,繼續心無旁騖地把玩著手裡的白棋,猶豫著下一步怎麼走。見面前這個男人不搭理自己,青衫的頓時不樂意了,一幅很有責任心的說道:
“今日天帝宴請青丘狐族,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堂堂帝尊不去也太駁人家的臉面了吧,要是狐族生氣了你要負責的!”
那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棋,身體環著藍光,頓時四周冒出咄咄逼人的寒氣來,冷的某人一哆嗦。
“宴會有您這位帝君出面不就行了嗎?”那男人撇了一眼這個“帝君”,淡淡地說道。
某人嚥了一口口水,略帶討好的恭維道:“哪裡哪裡,和帝尊您老人家比起來,我還差了不知道多少呢。”
男人不再理會,像一幅畫一般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裡。這可把帝君急壞了,不停在一旁踱著步。突然,靈光一閃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哎呀,你要是真的不去那可是太可惜咯!”
帝君一臉壞笑地靠近白衣男人,道:“聽說帝尊您一向喜歡鳳凰,對自己的小白白更是憐愛。”旁邊那隻白鳳凰配合似的抬起來了腦袋,一幅驕傲的小樣子。
男人帶著一幅惋惜的語氣又道:“今天的慶生宴不僅是慶祝七皇子,也是慶祝——黑鳳凰誕生的日子。可惜,您老人家不能參加,親眼看一看這黑鳳凰。”
那幅畫,動了。帝君開在眼裡,心裡壞笑。
又咂舌道:“哎,聽別人說,這黑白本是一體。這黑白兩鳳凰更是天造地和的一對了。要是能歸帝尊所有,大可養著當小白的童養媳。兩個血統高貴純正的鳳凰,日後必定能生出更多小鳳凰。”
帝尊挑了挑眉,底下的白鳳凰倒是按捺不住了,一幅脫單有望的樣子,對著帝尊又蹭又咬的。
“可惜咯,您老人家不去~”
話音剛落,帝尊便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乘著白鳳凰轉身就走。只留下一臉震驚的帝君。
“喂!你倒是等等我啊!”
跟帝尊耗的這段工夫,宴席早已開始了許久。宴酣之時,天帝興致勃勃的讓僕人端來鳳凰蛋給大家展示。看到他們瞪大了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看,心裡別說多得意了。
可不,雖然鳳凰一族聽命天庭之後過上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後代繁衍越來越快,甚至小神仙身邊都有一兩隻。但事實上,這些個鳳凰“質量”越來越差,就像家養的雞就是比不上山中雄赳赳氣昂昂的野雞。要是論血統純真品質優良的“正宗”鳳凰,如今不過就兩隻。一隻是天帝手下的金鳳凰,另一隻是帝尊當年“拿走”的白鳳凰。所以可見,今日將要破殼的黑鳳凰是多麼彌足可貴的神物!
天帝將蛋懸於空中,兩手施法使出真火想要將其孵化。許久,蛋還是沒有動靜。按理說,片刻就足夠將其孵化了呀,天帝不解/就在這時,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傳來:
“讓我來。”
眾人望去,一位紫色衣裙,帶著面紗的曼妙女子緩緩走來。各路神仙都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冥王”。天帝看到冥王來了十分恭敬,畢竟冥界曾在創世時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
“冥王——”
女子徑直走過,並沒有搭理。從袖中取出一個玻璃瓶,倒出裡面的東西。那東西金中帶紅,一下子捲住了鳳凰蛋,分秒的工夫,那蛋竟晃動了起來。
隨著擺動的幅度越變越大,蛋殼上出現了一條小小的縫隙。縫隙生縫隙,兩條、三條……伴著“鏘鏘一聲,一隻黑不溜秋的小傢伙鑽了出來。”眾人皆喜,都仔細打量著小傢伙。小傢伙黑歸黑,眸子卻極亮,羽毛黑如夜晚。一蹦一跳毫不怕生,猶如黑夜中跳動的星星。
“不知冥王施的什麼法術,威力竟勝於這真火。”天帝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