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節日先暫時在這睡下,以免晚上又出什麼意外。”
霄凌染聽完,點了點頭,便爬回了床上,片刻就睡著了。
“……果然這個身體還是不行。”丹青子低聲說道。
丹青子搬著個小板凳坐在床邊,就那樣守著。夜半時刻,某人開始騷動了起來。踢被子,說夢話,手舞足蹈,睡姿百態,丹青子盡收眼底。一會兒幫她蓋被子,一會兒幫她身子擺擺正,有時候竟然打趣似的接上了她的夢話。
“常青,你怎麼還在讀書啊?”霄凌染閉著眼,說著夢話。
“嗯,我愛讀書。”丹青子回答道。
“嘁,你怎麼和那個娘娘腔一個樣。”霄凌染嘟囔道,還打了一聲呼嚕。
“……”娘娘腔,怕不是在說自己。丹青子滿臉黑線,真想伸手狠狠地掐一掐她的臉蛋。
過了片刻,小傢伙不再說夢話了,丹青子以為她終於安穩了,結果……
“唔……”霄凌染的手緊緊抓住了丹青子的衣袖,他本來準備撇開,但一轉臉看向霄凌染那擰巴在一起的臉,又放棄了。
“熱,我好熱……”霄凌染說著,喘著粗氣,又開始騷動起來。
丹青子手貼在她的腦門上,又施了法,這才安穩下來。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鳥兒還沒起床,就聽見老遠處傳來的敲門聲。丹青子起身站在窗前望去,藥老已經去開了門,低語了幾聲,好像接過了什麼。
丹青子沒打算出去,不過多會兒,門外便有了動靜。
“先生,不知先生可起身了沒有?”門外藥老低聲問道。
丹青子開啟了房門,問道:“何事?”
藥老將一個盒子遞給了丹青子,開啟一看,是一個淡藍色紋路的果子。
“冰果?”丹青子看了看果子,又看了看藥老。
“先生果然不同尋常,這正是青丘送來的冰果。”藥老稱讚道。
“只是,赤果不在。”丹青子開口道。
“確實,不過有冰果應該足夠了。”藥老笑嘻嘻地說道,眼裡好像有了希望。
“恐怕……”丹青子欲言又止。
“恐怕什麼?先生但講無妨。”藥老有些疑惑。
“冰果只能凍結星兒臉上的黑色毒素,不讓其繼續蔓延,但要想徹底消除,還得用上赤果。”丹青子拿起冰果端詳著。
“這……”藥老發了愁。
“聖果本來就是赤、冰一對,青丘送禮,怎會只送一個來?”丹青子思索了片刻,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怕不是這聖果太珍貴,青丘的不願……”藥老回道。
“無妨,能先抑制住毒素,也算是保住了星兒的命,其他的我日後再想辦法。”丹青子不再多說,拿著冰果回到了屋內,藥老道完謝也離開了。
不管怎麼樣,毒素不再蔓延才是最重要的!
屋內,丹青子一手拿著冰果 ,一手施法。瞬間,那冰果幻化成一顆發著光的,冒著白煙的藍色珠子。丹青子將那珠子塞到了,正在熟睡的,霄凌染的嘴裡。
又施法浮起些水珠,往她嘴裡送,將那珠子順了下去。很快,冰果的作用就見效了。霄凌染臉上的那塊大面積的黑“胎記”,顏色淡了幾分,好像還縮小了一些。
不僅如此,霄凌染原來身上難以忍受的燥熱,也徹徹底底消失了。這就是傳說中,青丘的冰果。眼下另一個難題,就是如何消除霄凌染臉:上那難看的黑色“胎記”了。
丹青子好像思考著什麼,而霄凌染在床上睡著,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