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霄凌染 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樣子,丹青子清了清嗓子,抬高了聲音說道:
“從明天,不,就今天起。加長一個時辰,專門練習姿勢。”
“啊?”霄凌染手中的劍頓時掉了地,
“這怎麼練嘛!”
“要不,你現在就開始吧?”丹青子面無表情地說道,不等霄凌染抗議,就先開口道。
“右手拿好劍,平舉著。”
霄凌染拿起掉在地上的木劍,乖乖地平舉著。丹青子在一旁為她“一對一輔導”,一會兒看她手擺的不直,就拍一拍,讓她舉舉直;一會兒覺得她的手腕太軟,又讓她將劍握緊寫。半個時辰手就這麼一直舉在著,累的她整隻右手沒有知覺了,丹青子才讓她小憩一會兒。沒過多久,丹青子又讓她繼續,還加大了難度,讓她一邊蹲著馬步,一邊舉著劍,說是什麼讓腰更有力,腿更直些。又是一個時辰結束了,霄凌染才徹底解放。放鬆的那一刻,整個手臂不受控制的垂了下來,一陣酸爽。
“嘶——”輕輕地捏著手臂,好像有些緩和。
“才練這麼一會兒,你就受不住了,還談什麼學劍。”某人又開始了往日的毒舌模式,不過這次倒是起了點激勵的效果,霄凌染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微微帶一絲怒火,於是起身接著練姿勢。
直到傍晚,霄凌染才肯歇下。用晚飯的時候,整隻手都抬不起來,端著飯碗都顫顫抖抖的。常青一直在房裡讀書,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霄凌染這樣勉強,很是心疼:
“星兒,你的手怎麼了,要不要哥哥餵你?”常青開口道。
“沒事兒,吃飯還要人喂未免太丟人了。我就是練習久了,有些累了而已,歇會兒就好了。”霄凌染顫抖著擺了擺手,咧開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常青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丹青子顯得非常沒心沒肺,一臉淡定從容的吃著飯,好像“不是我乾的,與我無關”的樣子,霄凌染也是被氣慣了,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低頭划著飯,很快就回了屋歇下了。
晚上,霄凌染打來一盆熱水,拿著毛巾沾溼了在手臂上敷著,一股暖流湧遍了全身。這時,只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於是放下袖子走了過去,開啟門一看,是半夏。
“半夏哥,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霄凌染問道。
半夏笑了笑,手一張開,只見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霄凌染將瓶子拿了過來,開啟塞子聞了聞,一股蘭花地清香撲鼻而來。於是笑著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呀?”
半夏回答道:“這個是好東西,你拿它塗在手臂上,揉一揉,第二天準不疼了。”
霄凌染聽完,欣喜地道著謝:“謝啦,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是上哪兒得到這好東西的?”
半夏想了想,支支吾吾地回道:“這,這是……我平常打獵,容易受傷,這是我專程下山買的,可給那藥店掌櫃的不少錢呢。”
“這樣啊,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霄凌染揮了揮藥瓶子,說道。
“沒事,反正……不早了,我先走啦,藥記得用啊。”半夏撓了撓腦袋,輕悄悄地關上了房門。
霄凌染開啟藥瓶子,從裡面取出來了一些透明的藥膏,抹在手臂上,輕輕地揉了一會兒,只覺著手臂涼颼颼的,肌肉也放鬆了不少,之前的痠痛也逐漸緩和了,而且聞起來沒有藥草的怪異味道,只留下蘭花淡淡的清香,霄凌染對這個味道很是喜歡,興高采烈地將這瓶藥膏收了起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臂神奇地恢復好了,就像平日裡一樣,可把霄凌染高興壞了,連吃早飯的時候也在那裡嚷嚷了好半天,還特意跟藥老說,
“這個藥真的是太好用了,昨天就抹了一點,今天手臂就好了。師傅,你這是用什麼做的呀。”霄凌染看著藥老笑道。
藥老也不知道,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這個鬼丫頭竟然開口喊自己師傅了,平日裡都是藥老、老頭子的喊,今天是唱哪出啊?
“這個……”藥老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半夏趕緊來救場,夾了一大塊肉就往霄凌染嘴裡塞,一邊塞還一邊強笑著說:
“哎呀,星兒最近辛苦了,來來來,多吃點肉補補啊!”
“唔,不似,介個……麻做的?”霄凌染滿嘴都是肉,塞滿了還不忘問藥老話,嘟囔了半天也沒聽懂她在說些什麼,剛吃完嘴裡的,半夏就又塞了過來,藥老只忙著笑了,也顧不上理會她說的話。最後霄凌染腮幫子嚼累了,話都不想說了,半夏這才鬆了一口氣似的,不再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