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幾日宮裡便派了人將李浩押進了宮去。午後,金碧輝煌的宮殿裡,聖上正威嚴滴坐在龍椅上,此時王勇已經跪在了殿前。
“犯人李浩到——”此時陛下正在訓斥著王勇,旁邊的公公上前說道。
“傳他進來。”陛下正在氣頭上,李浩正好趕著這點就進來了,真不是適合。
李浩在牢裡幾日,考官沒扣他吃穿,所以氣色並沒有什麼變化,李浩知道今天要來,還特意梳理了一下頭髮。
陛下見此人器宇不凡,書生秀氣之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氣度,第一看上去倒不是特別厭惡,反而挺特別的。
自然,他的怒火也沒遷到他的身上。李浩表現得也很好,恭恭敬敬地先行了禮,然後等陛下開口問話。
“……你可知考場作弊的後果?”聖上問道,手上正在把玩著一個綠色的戒指。
“回陛下,草民知道。”李浩說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犯啊?”陛下說著,將那兩份試卷癱在了桌上。
李浩很果斷地說道:“草民並沒有作弊。”
“那你說說看,為何這兩份答卷的內容一模一樣?難不成你倆心意相通,所以一字都不差?”陛下問道。
“草民是第一個交卷的人,交完卷便離開了考場,這是在場的考官可以作證的。”李浩說道。
週考官行了個禮,應到:“小官確實看著李浩第一個交卷就走了。”
“不過草民有一點不明白。”李浩說道:“為何收考卷的人和考官不是一個人。”
陛下回道:“怎麼會不是一個人呢?”
“草民當時交款時,確實有一位衣著與週考官一樣的人,拿走了再下的答卷。只不過當時草民走得急,沒有想到這一點。”
“哦,如果真有此事,那確實可疑了些。”陛下說著,看向旁邊的週考官問道,“你可知情?”
週考官有些驚慌,立馬跪在了地上,說道:“下官不敢有所隱瞞,當時下官有一會兒去……去了趟茅廁,所以……”
“呵!”陛下笑了,反過來看向一旁的王勇,問道:“王勇,你可有什麼話想要為自己證明的?”
“我……我,陛下,是他抄的我的答卷,只不過是先我一步交了。”王勇一下子脫口而出的話,把李浩逗樂了。
“恕草民無理,這位王公子,你好生有趣,若是草民抄了你的考卷,又先你一步交了,那為什麼我下面的內容還能和你的一模一樣呢?”
李浩有問道:“敢問王公子可是在李某之後,也就是第二個交考卷的呢?恐怕不是吧。”
接著,李浩向聖上要來了兩張答卷,雖然內容沒差別,但是字跡可謂是天壤之別,左邊的字矯若遊龍,而右邊的卻是龍飛鳳舞。
“左邊這份的考卷是草民的,而右邊的是公子您的,不是草民自得,只是王公子的字跡,普通人恐怕不能輕易認清吧。”
他指了指文章中幾個潦草的字說道:“這其中還有不少錯別字,不知道是王公子寫累了,還是沒看懂李某寫的什麼字,然後照這樣子寫的呀?”
“我,我自然是寫累了……”王勇嘟囔道。
陛下氣極反笑,質問道:“王勇,你之前不還一口咬定是你給了錢,李浩才給了你答卷的麼?怎麼,現在又變成人家抄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