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想要殺他的人還是很多。不過都沒有殺成，反而被賀南川解決了，想來他是沒有什麼錯，別人來殺他他當然要反擊，所以他殺了不少人，屠了不少村子。”

冥王看了看霄凌染，見她神色有些慚愧，安慰道：“其實他這樣不能怪你，是他自己殺的人，殺人也是為了自己活下去。”

霄凌染看了看冥王，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

“他即使再厲害，也敵不過天天被追殺，終有一天還是被抓住了，皇上還算重情義，讓他服毒，留了全屍。”

霄凌染這時開口了：“那他死後……”

冥王明白她想說什麼，搖了搖頭，“他此生罪與功本可抵消，只要等過輪迴便可以轉世，可是他不願意……”

霄凌染有點惱火，這人怎麼這個樣子，能再次投胎轉世就不錯了，還要往死裡作嗎？

“他死後不想輪迴，因為再次投胎他所有記憶都會消失，所以他一直躲避，在人間當孤魂野鬼，最後魂飛魄散，變成了地獄裡的一隻可憐蟲，受盡了其他妖鬼的欺負。”

霄凌染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畢竟他們也算是認識好久了。

“人死後不能有執念，否則便會被心魔吞噬，而他沒能倖免……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更強更容易暴怒，更不像人……”

冥王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嘆了一口氣，將記憶傳給了霄凌染。

頓時，霄凌染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不是她的問題，而是她現在看到的畫面，是來自地獄底層的景象——一片漆黑。

突然無數雙鬼手從地上冒出來，四周雲霧繚繞，四周也逐漸能看清楚了。

剛能看見四周，霄凌染就被驚住了，全是惡鬼，四周數不清地惡鬼，個個面露兇相，這裡的惡鬼都是生前或死後犯了重罪，被懲罰到這裡的，永世不得超生的傢伙。

此時，霄凌染注意到了不遠處一群鬼圍在一團，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便上前去看看。

嗚嗚嗚……嗚嗚嗚

這群傢伙竟然在吸食同伴的精、氣！等下……霄凌染湊近了看去，才發現躺在地上的那傢伙是賀南川！

“你們快給我放開他！”霄凌染喊著，上前想要將那群惡鬼推開。可是並沒有什麼用，她伸出去的手，徑直地穿過了惡鬼的身體，就連她的喊罵聲，也沒有人能聽見。

正當霄凌染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見地上的賀南川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抹詭異地笑容從他臉上浮現，而剛才被那些惡鬼吞噬的精、氣也全部從他們嘴裡吐了出來。

“吃飽了嗎？現在……到我咯！”賀南川笑著一個起身三下五除二便結果了他們，畢竟這些惡鬼生前都是凡胎肉體，亦或是什麼動物作惡，而賀南川可是征戰多年的將軍，即使死後，戰鬥力也是非常高的，這些傢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見賀南川打敗了他們，霄凌染也算鬆了一口氣，不過下一刻，她便傻眼了。那賀南川突然俯下身子，朝著那些惡鬼的身體看去，猶豫了一會兒，竟然選擇狼吞虎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