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懼的望著,只一息間,那人舉著劍,斜上劃過的那一道,自他背後劃去。
他悶哼一聲。
我腦海中嗡的炸響,好似有無數蟲蟻啃噬著,密密麻麻。
“來人。”我開始拼命喊。
“來人!來人吶!”
熱血漸漸滾落在我身上,熱的發燙。
燙的厲害,我就越不安越害怕。
眼瞧著那白晃晃的刀刃還要落下,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用手握住了刀鋒。
很疼,我瞧著面前的人,漸漸閉上眼睛,趴在我身上,想是暈了。
“咳!”我不爭氣的哭了,眼淚順著我眼角流淌,我害怕,可能是我疼的厲害,卻又不能放手。
可是,卻不見面前的人影動,也早覺得手裡的刀鋒沒了壓力。
瞧見身側來了人,我才發覺,手裡大部分的血,是面前那個黑衣人的。
他舉著刀,站著不動,直到我放了手,他才倒下。
還好黎禎來的及時,我手裡的傷還不算太重,修養個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大部分還是因為我緊張,握的太緊了。畢竟黎禎說,黑衣人舉刀的時候,便就被他一箭刺穿了胸口。
但,鴻儀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夜裡,一如我母親去世那般不安,無助。
燈火明亮,太醫院上下,都跪伏在福寧殿內。
我迫切的瞧著太醫的神情。
“如何?”
中年人彎著腰,滿堂燭火,他卻低著頭,照的臉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