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就更難過了,他態度軟和,是不是證明,證明當日的事情,確實如我所想的那般。
翌日,他起身時說了一句。
“你若真想知道,就去尋黎禎,他是禁軍統領。”
說完他便更衣離去了。
黎禎今日不當值,一直到傍晚他才過來。
我心中湧現了許多猜想,卻又不知該從何處下口。
瞅見黎禎,可不是當夜,說前來保護自已的人麼?
禁軍只聽從陛下……
暮色裡,合歡點了燭,明靜的火光跳躍。
“當日的事,你查清楚了?”底下站著的人,著一身黑色的盔甲,鬢髮束起,橫著玉簪,鬢如刀裁,面龐俊秀利落。
黎禎低著頭,思量了須臾,抬眼試探的問。
“陛下允臣相告?”
“說我自行問。”
“當夜,確是張侯派人行刺,行刺的是娘娘。”
所以他入了慈元殿,是為我擋了一劫?
我不太能理解。
“他先前應是極討厭我的……”
“娘娘……”他預備說些什麼。
可我又想起來,他求娶我的時候,彷彿與現在不是同一人,我便打斷了他。
“那……城樓上的事?”
“娘娘所指?”
非要我說出來麼?
“就是我夜闖宮門的事。”
“哦……”他想了想。
“城樓上刺殺我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張貴妃的人,預先知道了娘娘母親事,所以設計讓娘娘知曉,想讓娘娘無詔出宮,在宮門處暗害。即便刺殺不成,朝堂諫言,也意在讓陛下廢后。
但他們沒料到,陛下給了娘娘聖旨。”
“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黎禎深吸了一口氣。
“無非是覺得娘娘是張府之女成為皇后路上的絆腳石。”
“哦……”
“娘娘若無事,臣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