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平南陰笑著說:“馬大俠,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看看外面,你以為你出得去嗎?”
蒙平南拉開窗簾,馬玉成看到外面圍牆外露出一圈腦袋。那都是監視他的翊武衛,手裡肯定都拿著連珠駑。
如此一圈大好頭顱,遲早有一天我馬玉成要一個個揪下來。馬玉成暗想著,可是眼前在這麼多翊武衛和連珠駑的監視下,就是武林飛燕和武林飛鷂也別想逃脫,更別說他馬玉成了。他的心彷彿沉進了深淵,明白以往種種,都是平南商會蓄意為之,讓他成為武林的敵人,然後逼他入豰。想到這裡,一股怒意直衝腦門,兩手暗蓄氣力,打算一舉拿下蒙平南,再用蒙平南來換一條出路。
他剛剛氣貫雙臂,蒙平南就察覺到了,他的手還扶在窗沿上,卻按動一處機關,馬玉成站立的地方突然陷落,墜向一個地穴中。這一切也早在蒙平南的算計中,如果馬玉成不肯就範,就將他先行關押,趕到他屈服為止。
馬玉成提氣上躍,想從空虛中躍回地面,蒙平南的雙掌早已罩定陷落的空間,一股強勁的掌風,將馬玉成壓回到地穴中。
雖然馬玉成始終不肯定與平南商會有什麼瓜葛,但馬玉成已經加入平南商會的謠言卻在江湖上傳開了,這使許多人感到震驚。連雞公山中的黎木蓉也聽到風聲,走出深山,四處尋找師傅,要問個究竟。可是她打聽了幾個月,沒人知道馬玉成在哪裡。
南宮雲飛黃鶴樓約斗的日子越來越近,四方豪傑紛紛趕到武昌,要看兩大高手比武。
到了日子,南宮雲飛提著三尖斷魂槍坐在黃鶴樓前,只是不見煙波釣客的影蹤。
“馬玉成一定是怕了斷魂槍。”群豪中有人戲謔。
“不會吧?馬玉成自從被武林飛鷂打傷就一直沒有露過面,應該是其它原因。”有人提出異議。
先前發聲的那人又道:“我看那馬玉成一定是怕了。”明顯有點討好南宮雲飛。
“啪!”那人臉上捱了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誰?誰敢偷襲老子?”那人捂著臉怒聲道。
“啪!”又是一耳光,有一道身影劃過。當那道身影定住的時候,卻見一個小姑娘揹著一把劍,拿著一把瓜子從容地嗑著。是黎木蓉,幾個月的江湖風霜,已使她變得淡定從容,全不象當初稱家村那個羞澀靦腆沉默寡言的小姑娘。
那捱打的傢伙滿臉怒容地盯著黎木蓉,一手握定掛在腰上的刀柄,惡狠狠地道:“小妖女,你敢偷襲老子?”
黎木蓉從容地嗑了一顆瓜子,笑哂哂地說:“看清楚。”然後身形一閃,那漢子臉上又“啪啪”捱了兩耳光,黎木蓉閃回原地,繼續嗑著瓜子道:“這叫偷襲嗎?這叫扇你兩耳光。”
周圍爆發出一陣鬨笑,這傢伙算是糗大了。
“我劈了你。”挨耳光的傢伙感覺蒙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拔出刀就朝黎木蓉撲去。那一式刀法叫崆峒煙雨,很明顯是崆峒派的人。
黎木蓉的迴風劍和逆天功都已經深具火候,也不管你什麼門派什麼功夫,敢罵她師傅她就打你。嘴裡瓜子殼吐出,象一枚鋼釘直射那崆峒好手。
那崆峒漢子刀沉力猛,本擬一刀劈了黎木蓉,正在憤怒中,也沒看到黎木蓉吐出的瓜子殼正朝他飛來,突然地就感到眉心生疼,身形滯得一滯,黎木蓉已閃過一邊,咯咯笑道:“眉心一點紅,真漂亮。”
大家轉睛望去,那漢子的眉心果然有一點紅,只是面目猙獰,一點也不漂亮。
那崆峒漢子怒上加怒,只頓了一瞬就提刀劈到。黎木蓉嬌喝一聲:“滾回去!”那崆峒漢子就真的滾回去了。旁人大半沒看清小姑娘是如何出手,南宮雲飛卻看得真切,說:“小姑娘好功夫!”他施施然站了起來,說:“今天是我比武的日子,小姑娘是要喧賓奪主嗎?”
黎木蓉吐了吐舌頭,說:“不敢在南宮大俠面前賣弄,只是這人膽敢侮辱南宮大俠的對手,實在可惡,我忍不住就想教訓他。”話說完,剛好瓜子也嗑完了,拍拍手,顯得十分輕描淡寫。那個崆峒漢子兀自不甘心,舉著刀又撲了上來。這次黎木蓉下手更狠噼裡啪啦一下扇了四耳光,扇得那漢子兩邊臉都腫了,手中刀也被拍落地下。
“你長點記性,南宮大俠的對手,煙波釣客的鐘聲,都不是你這種窩囊廢可以汙辱的。”黎木蓉嘴角上翹,傲氣十足。
南宮雲飛笑了,衝黎木蓉一豎大拇指誇讚道:“小姑娘說得好!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