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還真就快到喝斷頭酒了,不怕告訴你們,圍剿黑虎寨是我們上親自下達的命令,你們黑虎寨犯得可都是死罪,永不赦免,全得死。”
官軍抽完犯人,出夠了氣,又回頭繼續喝酒。
可黑虎寨的兄弟頓時都沒有了睡覺的慾望,一個個心情降到了極點,打家劫舍的山賊多了,咋我們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永不赦免的死罪,也不知道官軍說的是不是真的?
大家一個個的心裡都沒底,只有蘇俊發現了石黑虎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了石黑虎的身上”。
風微涼,夜已深。
一個時辰的功夫,除了幾個放哨的官軍低頭歪著腦袋打瞌睡,其他的官軍都猶如醉貓一般,七扭八歪醉倒一地,不省人事。
蘇俊隨意的從頭上拽下幾根頭髮,灌注內力,對著腳鐐擰了幾下,只聽“咣噹”一聲,腳鐐神奇的開了,不一會,牢門也被開啟了。
蘇俊開啟牢門,輕輕的拍了拍石黑虎,對方心領會神,逐一拍醒眾位兄弟,依次開啟其他天牢大門,大家井然有序,逃離牢房。
蘇俊這時才發現,牢房看似不大,但是牢房內各個房間密密麻麻的關押的囚犯加在一起足有七八百之多,數百人猶如過江之鯽一鬨而散,奪門而出。
片刻之後,尖銳的示警鑼聲“鏘鏘鏘”的響了起來,一聲高過一聲,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蘇俊大吃一驚,回頭四下張望,只見天牢外的轉角處有十幾個官家哨兵正在駐足不前,輪著膀子猛勁的敲著示警鑼。
蘇俊心裡明白,現在若不及時解決掉這幾個哨卒,待會官軍聽到示警聲,只會越聚越多,大家就算插上翅膀,想逃出去也是難上加難。
蘇俊反應奇快,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健步奔著哨卒就竄了過去。
哨卒眼見山賊人多勢眾不敢輕易上前,害怕被圍攻致死,但是現在看到一個面目清秀俊朗的年輕人不逃反進,立刻感覺建功的時候到了。
其中幾個哨卒將手中的示警鑼斜跨在背後,抽出腰間的短刀,默契的互相對視一眼,五人呈半圓之勢,對著蘇俊就圍攏過來,打算群而攻之,將蘇駿斬殺當場。
蘇俊多聰明,哪能看不出官軍那點小心思,三兩步到達哨卒面前。
眼見即將交手的一個瞬間,蘇駿忽然急收腳步,向右一個側翻,轉身跨出一大步,握緊五指的拳頭帶著罡風對著最右側的哨卒的臉頰狠狠的砸了下去。
“咚”是一聲悶響,蘇俊的鐵拳正中一名哨卒的鼻樑骨,登時哨卒的鼻子被打的歪斜坍陷下去,鮮血順著口鼻流淌出來。
其他哨卒眼見剛才活生生的一個人現在已變的是出氣多,入氣少,也不知道還活不活得成,瞬間也都膽怯。
蘇俊哪裡會給其他哨卒反應的機會,飛起一腳踢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哨卒的面門,哨卒躲閃不及,被橫踹出三米多遠,癱軟在地。
另外兩名哨卒見又有一人死在自己身邊,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他們忘記了恐懼,雙雙揮刀砍向蘇駿的脖頸和右肩。
蘇俊低頭彎腰,避過雙刀的同時,右手化拳為掌推開一名哨卒,又藉著推開哨卒的反彈之力,用左手狠狠擊打另一人腰肋,在哨卒即將倒地的一瞬間奪過了其兵刃,電光火石之間,蘇俊就讓四名哨卒失去了戰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