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李二麻子,你特麼的拿我的武器,我用啥?快點還給我,我的大刀都有些飢渴難耐了!”
“哎,我的鞋怎麼少了一隻,誰看到我的鞋了。”
鍊甲刀盾兵不愧為永安的戍軍,只是經過短暫的慌亂,就已經迅速的集結在一起,在高熾的指揮下艱難的阻擋著鬼面騎士前進的鐵蹄。
“大家不要慌,舉起盾牌,穩住!”
“刀盾兵保護長矛手,先穩住陣腳!!”
高寵一騎當先,手中的長柄鋼刀不斷的收割著膽敢阻擋在自己面前永安軍的生命,幾個呼吸之間,高寵的雙手已經沾染上了一層黏糊糊的鮮血。
一名永安軍小校高高的舉起了手中包裹著鐵皮的圓盾,猛的向前一衝,妄想將高寵撞到馬下。
高寵嘴角上揚,一絲不屑之意浮現在臉色:“螳臂也敢擋車,找死!”
手中的長柄鋼刀自上而下斜著劈在了包著鐵皮的圓盾上,圓盾經受不住鋒利長刀的劈砍,已經徹底碎成兩半,躲藏在盾後的小校也已經變成一具無頭屍體,遠飛出去。
更多的鬼面騎士緊緊跟在高寵身後,所過之處,無一活口,兇戾的鬼面騎士已經徹底的成為了死神的代言人,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吞噬著永安士兵的生命。
不到片刻時間,永安軍慌亂中組織起來的盾陣就土崩瓦解,越來越多的永安士卒慘死在鬼面騎士的長矛或者刀下,馬蹄踐踏著戍軍和縣兵的屍體,呼嘯而過。
此時,人脆弱的生命如同草芥一般。
為了阻擋鬼面騎士前進的步伐,永安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轉眼之間就已經三四百人喪失了戰鬥力。
但是這些永安士卒彷彿根本不知道死亡為何物,只要前面的同袍倒下,後面的永安軍立刻就頂了上去,有盾牌的原地立起盾牆,沒有盾牌就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抗鬼面騎士的衝鋒!
“賊軍兇殘,快召集其他城門計程車卒前來支援”,高熾騎著戰馬在營地中左右飛奔,嘶吼著,最後不得已,只能向其他城門求助支援。
東門的戰鬥如火如荼,蘇俊一聲令下,其餘的青衣賊繞到北門,對北門的守衛發起了突擊。
也不知是蘇俊運氣太好,還是王嵩太衰,本來新加入的生力軍沒有病殘,戰鬥力已經不弱於青衣賊多少,奈何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王嵩發現北門有敵軍突圍,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組織進攻,而是向其他三個城門發出救援。
東門的守衛在無人指揮的情況下,戰鬥力十不存一,猶如一群待宰的羔羊,只顧著四處逃散。
到處都是血光,到處都是慘叫,無數永安軍的殘肢斷臂散落一地,蘇俊在高猛盡職盡責的保護下,帶領著青衣賊和活下來的死囚宛如決堤的洪水,瘋狂衝撞著永安軍的陣地,前赴後繼似浪潮般拍打著堤岸,飛濺起的血花將青衣染成紅袍!
“瘋子,這不是山賊,這是一群嗜血的瘋子!”
王嵩罵罵咧咧的躲到了永安士卒的後面,在親衛的保護下,躲進了混亂的人群之中。
李大壯將手中精鐵打造的長槍橫掃推出,長槍四周宛如捲起了一陣龍捲風,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周圍來不及後退的永安士卒瞬間就被挑飛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