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大難就要悄悄降臨到自己頭上的雁拔毛等人,依然談笑自若,毫無防備。
忽然之間,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被繩索捆住了腳踝,嗖的一聲便倒掛在道路兩旁光禿禿的大樹上。
緊接著又有數人連續的踩踏到陷阱上,紛紛跌落到挖好的深坑中,雁拔毛這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
“日他個仙人的姥姥,弟兄們快逃,我們中埋伏了”
其他賊寇反應倒也機敏,聽到呼喊聲,立刻四處逃竄。他們想的倒是挺美,可四周到是機關、陷阱、深坑,想要逃走談何容易?
更何況戰馬尚且留在營地,賊寇光憑兩條腿,那又如何跑的快?慌亂之中,有賊寇被繩索絆倒,有賊寇被倒立的矛尖刺穿,還有賊寇在逃跑中被自己人誤傷……
雁拔毛一看這情形,猛地急轉身,想順著原路返回,比他反應略微慢上半拍的孫大眼也毫不遲疑,緊跟在自己大哥的身後,奔著不老林深處直衝了過去。
鄧彪吃了這麼多天的苦,怎麼可能會豈再讓他倆溜之大吉?指揮無當飛軍圍追堵截,雁拔毛二人如同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一個不小心觸碰到設定好的機關,一張編制好的大網從天而降,牢牢的把雁拔毛和孫大眼罩在其中。
眼瞅著身後的官軍就要追上了,雁拔毛和孫大眼二人在網內不停的撲騰,試圖掙扎著破網而出,可他們二人不掙扎還好些,越是掙扎,漁網把他們纏裹的越緊。
身後傳來官軍的一陣陣獰笑聲,數百名個全副武裝的無當飛軍將士衝了出來,收拾殘局,徹底慌了神的賊寇安能是他們的敵手?
逃命還來不及,又如何有心思對抗官軍?不消片刻的功夫,殘餘的賊寇就紛紛的被砍倒在地,大多數的人都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
野利吉負責安排人去補刀,對於尚為死絕的賊寇,再給補上兩下子,保證他們一個不剩。
鄧彪走到漁網前,看著如同兩條大鯰魚一般的雁拔毛和孫大眼,此刻倆人還未放棄逃生的希望,在網中拼命的掙扎,鄧彪嘿嘿一樂,繼而搖了搖頭道:
“我說雁拔毛啊,你也太特麼給山賊丟臉了吧,就你這點本事,咋能逍遙了這麼久?你還雁拔毛,這次我要把你給拔毛了,不專業,你真是太不專業了”
“給山賊丟臉?莫非是遇到了黑吃黑?這夥人壓根不是邊城的官兵?”
雁拔毛抬頭四下一看,有些犯迷糊,四周站著的全是蠻人,而且看武器甲冑,也的確不像是安寧的戍軍。
看這情況,和自己想的似乎有點出入,雁拔毛內心一陣小驚喜,只要不是邊縣的官軍,那就好辦,黑吃黑無非都是圖財,自己先想辦法糊弄過去就是。
於是,雁拔毛雙手作揖,衝著鄧彪等人笑著說道:
“不知幾位老哥是在哪條道上混飯吃?小弟雁拔毛,如果那裡得罪了各位哥哥,看在同根同源的份上,放小弟一馬,饒了小弟這次,日後必定備齊厚禮登門拜訪。”
鄧彪長的五大三粗,一臉的橫肉,如果說他是賊,肯定比說他是兵能更讓人信服,鄧彪用手一拍自己的大光頭,哈哈大笑道:
“登門拜訪?行啊,可我就怕你的禮金不夠重,敲不開門”
眼看著自己似乎有戲,雁拔毛臉上的喜色更濃,更加賣力的討道:
“小弟知道,大哥這樣的英雄人物肯定視錢財如糞土,不過這些年我也收羅到不少價值連城的寶貝,只要老大您不嫌棄,我就把私藏的所有金銀全部孝敬給各位老大的,只是不知道你們住在何處”
雁拔毛雖然一臉的諂媚相,可心底卻把這些人的八輩祖宗都罵開花了,心裡暗暗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