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布勒開心地想著,只要有人,部落便能一直興旺下去。今天慶冬節過後,回到帳中可要好好的疼一疼那幾個安寧的女人,爭取灑下種子,讓自己這一脈血脈興旺,一念及此,古德布勒頓時覺得幹勁十足,也許用不了多久,亞古部落便不再是眼前這幅模樣了。
臉上忽地一涼,古德布勒伸出手去,卻是開始飄飄灑灑的下起了雪花,
“呀,眼瞅著冬天都要過去了,竟然有下起了大雪,這可真是一個好兆頭啊,瑞雪兆豐年,想必來年又是一個好年景!”
古德布勒伸出舌頭去舔舔手上那一絲冰涼,“拜亞古神和亞古部落的勇士所賜,這個冬天亞古落可以安生地躺在帳蓬裡好好地播酒部落興旺的種子了。”
夜幕徐徐降臨,大雪下得稍稍大了些,但並不影響亞古部落的族人們過節的心情,大家部點起了一堆有一堆的篝火,熊熊燃燒的火焰把大家的臉照的通紅。
挨家挨戶的帳蓬裡都備滿了美酒,整頭的牲畜被剝去了皮毛,放在火上烤得滋滋作響,三五成群的亞古部落子民正圍著篝火跳著舞蹈,部落的祭祀也在做著最後的準備,慶冬節快要正式開始了。
不遠處有一排潮溼陰暗的牢房,數百名被鐵鏈鎖著的奴隸臉色目然,空洞的眼光看著黑沉沉的天空,這個快樂的節日,並不屬於他們,而等待他們的只有無盡的勞作,稍微有一點懈怠,就會受到鞭撻和責罵,直至死亡獲得解脫。
“爹爹,我也想吃烤肉”
說話的是一個剛被捉來不久的安寧幼童,垂髫之年,但稚嫩的臉龐上滿是血痕,看著外面的烤肉,他忍不住的吞嚥了幾下口水,對著自己的父親小聲的說道。
一個身材壯碩,同樣滿身傷痕的中年漢子,用手愛憐的撫摸了著孩子的臉龐,輕聲說道:
“莫兒乖,明日阿爹多幹活,把口糧攢下來,給你換肉吃……”
說著說著,中年男子的眼睛已經被淚水打溼,他不怕死,但讓他放不下的是自己小兒子,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別說吃肉,能活下去都是一種奢望。
“方三哥,俺昨日干活的時候聽兩個亞古人侃大山,說俺們北安縣來了個了不得的縣首,連努亞人都吃了大虧,也不知道是真假?”
中年男子轉身偷偷的拭掉眼角的淚水,沒好氣的說道:
“那有如何?咱們北安縣的熊兵,就別指望了,縣首再厲害還敢帶人殺到這裡來救我們嗎?我們認命吧!”
死氣沉沉的牢房因為有人挑起話茬,變的熱鬧了一些,剛才和中年男子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虯髯大漢,說起話來憨聲憨氣的,聽了中年男子的話,他有些不滿的反駁道:
“那可不不一定,咱上任縣首不就是抗擊蠻人的時候死掉的嗎?雖然本事不濟,但那也是真爺們,聽說新來的縣首本事老大了,就算不來救俺們,那總能保護俺們家裡人是不?俺家的婆娘可剛給俺生了個大胖小子……”
“大牛,你個憨人,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鳥嘴”
被稱為方三哥的中年漢子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這個叫大牛的虯髯大漢,方老三中年得子,自家婆娘生產的時候沒能保住性命,不幸死掉,如今一家兩口都在這裡,自然是沒有指望。
大牛卻憨乎乎的說自己的胖兒子還在家裡,這不如同火上澆油一般麼?饒是方老三平日了脾氣好,依然有些憤怒。
“行啦,行啦,老三,你就別生氣了,大牛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壞,不是故意的”
黑暗中一個老叟連忙站出來打圓場,拉扯了方老三一把,示意他別傷了和氣,畢竟身在異族的牢房中,同是安寧人理當互相照應。
“大牛,你再說說,你還聽到了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