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微微一楞之下,看著對面仰著小下巴一臉不屑地小丫環,心裡冷笑道:“倒真是見人下藥了。”
一旁的田順昌有些得意的說道:
“各位稍安勿躁,為兄倒是讀了幾年聖賢書,詩詞方面,略有涉獵,不妨我盡興賦詩一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牡丹仙子的法眼”
“筆墨伺候,我家大人要賦詩一首了。”
田順昌的貼身侍衛高聲說道。
跑堂的小廝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就連對面的小丫頭萍兒也是一陣發楞後,慌忙取來紙筆,笑著道:
“這位大人,您可別寫副打油詩出來哦!”
田順昌的貼身侍衛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們就瞧好吧,我家老爺的文才,可是受過安寧左相大人大人讚賞的,你們這群狗眼看人的東西”
刷刷刷,田順昌下筆如有神,一改往日的猥瑣形象,一會的功夫就將一副寫滿字的宣紙遞給了萍兒,樂呵呵的說道:
“去拿給你家小姐,看她可滿意否?”
萍兒拿著宣紙看了一看,也沒看出個一二三四五來,轉身剛要走,
“且慢,既然田大人留下一副墨寶,我怎麼能不寫一副呢?”
蘇俊懶洋洋的說道。
這回不光是跑堂的小廝和萍兒大驚失色,就連田順昌和於大猷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的說道:
“殿下,可是信不過我,怕我在詩詞上的造詣不夠?”
“蘇爺,您能行嗎?”
蘇俊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表現,轉身對袁崇文說道:
“研墨!”
然後提起筆來,龍飛鳳舞的在宣紙上寫下幾行字,頃刻之間,一首古體詩便躍然的呈現在了紙上。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開花落終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詩詞歌賦,在極端的時間內,蘇俊自然是作不出的,但要抄襲一首倒也簡單。
前一世,跟在師傅身邊,練功累了,閒暇時間,師傅的那些古籍典籍,蘇俊刻是沒少翻,勝在他腦力驚人,就算是不能完全過目不忘,但也能幾個七七八八,短暫的思考後,蘇俊認為這首嚴蕊的卜運算元·不是愛風塵此時最為應景。
關鍵是蘇俊寫得一手極好的書法,標準的顏體,蒼勁有力,厚重雄渾,大氣脫俗,與這裡流行的那種秀麗的筆法迥異,倒也頗為符合他的軍人身份。
蘇俊提筆一氣呵成,看看墨跡淋的紙張,自己滿意的笑了笑,對自己的作品頗為滿意自得,他將手中的毛筆扔到一邊,將宣紙遞給仍是一臉呆滯的萍兒,笑著道:
“煩請姑娘也將此副字一併送給牡丹仙子,看看是否能入了仙子的法眼”
此時萍兒的內心是極度崩潰的:
“怎麼現在的軍漢要求都這麼高了麼?怎麼隨隨便便出來一個都能寫的一手好字,而且還如此的有文才?莫非現在陣前兩軍對壘,比的不是弓馬刀槍,而是比吟詩作對、琴棋書畫?文才低的就自動退兵?”
崩潰的不只有白牡丹的貼身丫鬟,於大猷、袁崇文等人也是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嘴巴久久不能合上,一臉驚恐的看著蘇俊,彷彿自己等人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這個安寧世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