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也太高看康仁執了,和我作對只是他背後的人指使他做的,否則以康仁執的那點本事敢對我堂堂的世子動武?再說了,康仁執失去了邰黨郡的根基,他還真能猖狂幾日?”
蘇俊朗聲大笑的說道。
對於自己來說,殺康仁執當然十分的容易,只是手起刀落的問題,可是現在還不是徹底激化矛盾的時候,蘇俊需要時間來穩定邰黨郡,需要時間來解決北蠻問題。
如果現在殺了康仁執,那便徹底撕破了臉皮,康仁執背後的人肯定會更加提防自己,同時也會加緊對付自己的步伐,自己現在看似放了康仁執一馬,實則卻是對己方最為有利的,這樣既能在邰黨郡贏得一個寬宏大量的名聲,讓忠於康仁執的部署全面歸心自己,從另一個側面,也可以麻痺下康仁執背後的人。
“那蘇爺,蘇良平那傢伙怎麼辦?他既是您的遠方親戚,又是王上親命的巡關御史,我們是不是也得把他一起給放了?”
於大猷嗡聲嗡氣的問道,抓了兩個大佬,既然放了一個想置蘇爺於死地的正主,那另一個與蘇爺還沾親帶故的巡關御史肯定也是要放了的,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啊。
“蘇良平?他與我算哪門子親戚?”
蘇俊冷聲笑道:
“別以為有王上任命他就可以逍遙法外,逃脫法律的制裁,他與陸項明相互勾結,私自販賣金皋礦等戰略物資給白德元,已是犯了重罪,他蘇良平身為巡關御史知法犯法,這一次,不讓他死也要讓他脫一層皮去。”
蘇俊著實有些惱恨蘇良平和陸項明,除了想要拿到金皋礦脈外,這種幾乎等同於資敵的行為更是讓他深深的感到厭惡,因為他們,不知多死了多少安寧的好兒郎,這等眼裡只有錢的人渣,豈能輕輕放過?
於大猷咧開大嘴哈哈大笑,笑罷才嘟囔著嘴說道:
“就是,蘇爺,這種無恥小人便要狠狠修理,奶奶的,等會兒我就找人先去狠狠的揍他們一頓。”
“你可拉倒吧!”
蘇俊又好氣又好笑,看著這個傻的可愛的傢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賄賂上司送舊棉鞋的人估計也只有他這一號人才能幹的出來吧?
“大猷,我可告訴你,不許你去胡鬧,雖然我正打算收拾他們,但也犯不著你去揍他啊,戍軍私自打人算是怎麼回事?再說了,就你那拳頭上的力氣,只怕一拳便要了他的命去,這不是白白的便宜他了嗎?”
“那我下手輕點還不行嗎?大不了不往死裡打唄!”
於大猷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嘀咕道,隨即看到蘇俊惡狠狠地目光,立馬腳底抹油,邊走邊說道:
“哎呀,忽然剛想起來,我還有點別的事,蘇爺我先走了啊”
說完,於大猷健步如飛,身後傳來一陣善意的笑聲。。
一連數日,蘇俊忙的是腳後跟都不點地,當然,這是鬥爭勝利者的煩惱,便是有,也是歡喜多過惱火,像康仁執,現在便閒得很,每天除了吃飯,喝酒,睡覺,啥事沒有,卻是閒得發慌。
像他們這種做慣了大事情的人,忽然無事可做便是對其最大的懲罰,幾天下來,原本很精神,根本看不出已年近五十的康仁執忽然就憔悴了很多,往日裡不顯眼的皺紋也特別明顯了起來,更是平添了許多的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