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順昌麾下的一干大將無不凜然受命,對於與蠻族作戰,田順昌在他們中間,算是最有發言權的。
“每天每部輪流出戰,出戰士兵從百人到千人不等。”
田順昌大聲下令。而與此同時,蒼狼在他的大帳中也在說著同樣的話,在兩方統帥的刻意之下,小規模的戰事每天都在不定時地爆發。
趙多星率領著一支百人隊悄悄地埋伏在枯黃的牧草之間,他們從昨天后半夜便悄悄地出城,沿著這條斥候已探出來的道路潛了過來,夜晚溫度很低,出發之前,趙多星偷偷地跑到醫營那裡,偷了一大壺烈酒,邰黨郡糧食不足,每年需要從外地大量買進,所以酒在邰黨郡是禁止私釀的,這些烈酒也只是在醫營之中才有,用來為傷兵作消毒之用。
當趙多星得意洋洋地在士兵們面前亮出這一大壺酒時,眾人都是又驚又喜。
“每人一小口,一個時辰才能喝一口。”
趙多星警告道:
“這可是我們挺過這小半夜的依仗,那個龜兒子敢貪多,當心我收拾他!”
當天空露出一絲魚肚白時,趙多星的這壺烈酒已經點滴不剩,雖然這一大壺酒足足有十斤,但分到每個士兵頭上,也只不過一個人一兩而已,但便是靠著這點酒,他們居然硬生生地挺過了夜晚。
這也就是邰黨郡兵的裝備好,每個士兵都穿著厚實,否則那怕有酒,也難以挺過來。
“奶奶的,這鬼天氣還真冷,但他媽的這些沼澤咋還不封凍呢?”
趙多星搓搓手罵道。
“只要沼澤封凍,這片土地將不再是邰黨郡戍軍的威脅,到時十萬大軍轟隆隆便碾過去,那會像現在這樣,像只小老鼠般偷偷地藏在這裡打埋伏。
“趙老大,要想封凍的話,最早也起碼還要大半個月呢!”
一位邰黨郡本地士兵道,學著趙多星的模樣,拼命地揉搓著手腳,雖然每個士兵都配發了手套,但還是凍得手發麻發僵。
“趙老大,來了,來了!”
一名士兵手腳著地,從草從中爬了過來,興奮奮地道。
“來了!”
趙多星忽然興奮起來,撿起扔在地上的手套,一下子套在手上,“有多少人?”“小二百人呢!老大,他們可都騎著馬,我們幹不幹?”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唾你一臉口水,咱出來幹啥啦!不就是收拾這些蠻子嗎,蜷在這兒小半宿,你居然問我幹不幹!”
趙多星罵道:“小二百人你怕個球啊!咱們藏在這兒,這些龜孫子們哪裡想得到,這些天其它營可都是派出騎兵跟他們硬幹的,那會想到今天咱們這麼幹,等他們過來了,一陣弩箭,先拾掇一大半兒去。然後一齊衝上去,砍他孃的,嘿,小兩百人,不錯,咱來時是兩條腿走過來的,回去時都騎著馬,再一人拎兩個腦袋,老進大營時,那有多風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