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官員任免的事情,都是蘇爺您一個人說了算,只要您覺得合適、中意,那就可以了”
閻青花笑著說道。
蘇俊有些不滿的說道:
“哎,青花,我對你可是推心置腹重,一向把你當成我麾下的第一謀士,你怎麼如此推託,人事任命,是最大最重要的工作,如有半點差池,那損害可是極大的啊!你為什麼就不能爽爽快快地說說你心中的人選呢”
“這本來就是嘛”
閻青花嫵媚一笑,繼而搖了搖頭說道:
“蘇爺,我們各司其職,各任其事,青花不在其位,自然不謀其政,我為蘇爺主要分擔的是軍事、外交以及出謀劃策,如果蘇爺問得是軍隊中將領任免,那我自是暢所欲言,但現在您問得是關於內政民生,這是鄒弘那一攤子的事,我如多說,就算鄒弘大量,不反感,但是也會有越俎代庖的嫌疑,同理,如果鄒弘插手軍中事宜,我也不會絲毫給他面子的”
蘇俊多聰明一個人,自然能聽懂閻青花的話外之音,表面上她是說軍政分家,閻青花負責軍事,鄒弘負責民生內政,但是閻青花卻是話裡有話,內中還另有所指。
“我明白了!”蘇俊自顧自的往前走,默默的點了點頭。
兩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中,大家已走到了蘇俊初來北安縣的鎮北將軍府,拾階而上,早有親衛預先達到,點亮了燈火,燒暖了火炕,幾座哨樓上也站好了警戒的侍衛。
蘇俊和閻青花並肩走到大廳中,看著廳內仍是昔日的擺設,分毫未動,蘇俊不由得笑著說道:
“想不到這個李從謙倒是用心之人,偌大的宅子還是保持著原樣,觀看屋內的整潔程度,就知道每天都會有人過來打掃,只是可惜了這麼大一幢房子,如果以後縣裡要用,便讓他們拿去便了,不用專門為我保留著”
蘇俊回顧高猛,笑著說道:
“老高,還記得在這大廳裡,你和己奴兩兄弟被閻青花痛打板子的事麼?這一晃都過去這麼久了,想想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
高猛老臉一紅,大聲的叫嚷道:
“蘇爺,您就別取笑我了!”
蘇俊與閻青花不由大笑起來,高猛雖然魯莽,學識有限,但卻是蘇俊最信任的人之一,正是因為高猛的忠心不二,蘇俊也是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兄弟一般,現在雖然不掌握什麼大權,但是在邰黨郡的地位,卻是極其高的,就連田大鵬這個親衛統領,對高猛說話都得客客氣氣,禮讓三分。
倒是一旁的田大鵬吐了吐舌頭,看著閻青花,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畏懼,看不出,連郡首大人的嫡系心腹,鐵桿愛將也受到過這個女人毫不留情地打板子,“蛇蠍美人”閻青花的名聲果然不是白來的,看來自己以後也一定要小心一些,不然被他抓住小辮子,當著眾人扒了褲子打上一頓板子,疼倒了罷了,只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丟人了。
眾人說笑一會兒,便分頭去體息,回到以前的臥室,高猛早已備好了熱水,預備著為蘇俊燙燙腳。
坐在椅上了蘇俊,脫下被雪水浸溼,有些沉重的馬靴,將腳泡進熱氣騰騰的水中,不由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半眯起了眼睛,享受著腳底傳來的那一陣陣熱乎乎的暖意。
高猛從隨身的包裹裡翻出一雙棉鞋,拿到了木盆的邊上,蘇俊看著眼熟,不由奇怪的問道:
“老高,這不是……”
高猛咧開大嘴一笑,憨聲憨氣的說道:
“我聽蘇爺您說這樣手納的棉鞋穿著舒服,我便帶了一雙在身上,您瞧,現在這不是用上了麼?”
蘇俊揚起眉毛,嘿嘿一笑,看著高猛這個伴隨自己無數次出生入死,跟著自己最久的這個兄弟,欣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