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死硬的婆娘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苟大哥,老爺跟俺家阿生爸說的,都是真的?”
苟飛笑了笑,笑畢,又換作一臉同情地說道:“嫂子,你也真是不懂事,你們的身份,能夠給阿生帶來什麼好處?我也聽說了,還真是史家五叔史天樂講的實情,哎,史天樂是誰你知道嗎?”
張死硬夫妻兩個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苟飛道:“哎喲,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呀,是子虛仙劍派的那個什麼長老的弟子?
噢,對了,那個長老也姓史,也是史家的人,說起來,那長老跟史天樂可是叔侄做的師徒啊!他們說的,還能有假?
何況人家只是無意間聊天提到的,又不是巴巴地特地跑來說給你們聽的,哎,嫂子,你說可信不可信?”
張死硬的婆娘眼神裡沒有一點光彩,垂頭不語了。
苟飛嘆了一口大刷同情感的氣,又說道:“嫂子也別難過,張阿生要認史天樂做養父,也就是圖著能早日弄個出身,將來出息了,或許反過頭來,還會認你們的呢?再說了,這年頭兒,世上不認父母的娃兒也少,是吧?”
說到這裡,苟飛上前一步,故作神秘地說道:“你們也別太提心,我聽主人他們私下裡說的,好像是那個五叔史天樂不願意認張阿生做養子哩——這可不是你們的好事兒?”
張死硬聽了,不由得問道:“怎麼又是好事兒了呢?”
苟飛笑道:“哎喲喂,老張哥你可真的沒叫錯名字,難怪人都叫你張死硬。你想想啊,史天樂說的,張阿生沒有多大希望,很難修成真道仙人的,到時候過不了年度考較,就要被趕下山來——那時,他不還是你們的兒子嘛!”
張死硬聽了,不由得有些急;“不是說他三年前什麼考較裡得了個第一的嗎?”
“哎喲,老哥你可真是的!那一次得了個第一,就代表次次都是第一嗎?我聽說修仙之人,越往後進步越難哩,你家阿生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我還他們聽說呀,你家阿生,只怕是修到什麼武道九階容易,想要成為那個什麼的來著?哎,好像是真道修士吧?我對這個不太懂,反正那意思是說,很難。”
張死硬來了勁兒:“要照這麼說,我們家的阿生還是會回來的,不會不認我們的,那憑什麼說阿生會成為真道修士,還有什麼的做第一代勳爺什麼的,要把我們給嚇死啊?”
“啊喲,年輕人心高得很嘛,誰年輕時心不高啊?你想想,阿生十年都沒給你們捎個信兒回來,這還不說明了一切嘛!
哎哎,我說老張啊,你別跟我抬槓,我抬不過你,你那名字擺在那兒呢,張死硬,我哪裡能硬得過你喲!”
苟飛噴了這麼一大圈話,張死硬被他說得心情倒是好了一點兒。
苟飛察言觀色,到了這個時候開始才切入正題。苟飛問道:
“老張啊,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兒,就是主人說了,你家阿生拋棄了阿霞,所以他算是等來了機會。主人說,倘若你家阿生沒有拋棄阿霞的話,他是不會跟阿霞那個的。”
張阿生的阿爸張死硬聽到這裡,不吱一聲,倒是張死硬的婆娘說道:“說到底,我們不知道阿生是不是真的不要阿霞了呀。”
苟飛尚未回答,張死硬突然生氣地衝自己的婆娘說道:“什麼真不真的?阿生還要他幹嗎?怪不得近來風風雨雨地傳得厲害,原來阿霞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怪不得都說她變了,跟了史楨祥,哼,攀上高枝了,是吧?他嗎的不要臉!”
苟飛道:“我說張哥你生什麼氣呀,一家有女百家求,這也很正常。何況你家阿生,修煉有成,找什麼樣好的找不到?”
張死硬聽了,吐了口唾沫,恨道:“也是啊,她阿霞還真的配不上俺家阿生哩。”
苟飛聽了,哈哈大笑:“哎喲,這話說得對啊!不過,老張哥,你別忘了,你家阿生厲害了,不認你的話,你也不好弄喲!”
張死硬聽了,腦袋再次低了下去,半天,才抬博導頭來,下定了決心似地又說道:
“我就不信邪了,啊,不行,我跟他阿媽上那什麼子虛山上找他去,當面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