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看看她,”爸爸目光呆滯,臉上帶著微笑,在王羽坤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外面怎麼這麼多人,怎麼還有警察?你們快走吧,這麼多人在這裡,你阿姨會害怕的,”他開始把他們往外推。
王羽坤走到許默面前,拉住她的胳膊,鷹隼般的目光緊盯著她,質問道:“你到底對我爸爸做了什麼,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許默眼底閃過一道冰冷的光,冷笑道:“呵呵,他是良心不安,他害怕了!我能對他做什麼,簡直可笑!你怎麼不問問他當年做了什麼,哈哈…”
她眼神一轉,死死地盯著王羽坤的爸爸:“還是讓我來說吧!他是沒臉告訴你這些事的,因為實在太丟人了!
村支書應該給你們講過我媽媽高彩蓮當年的事,但是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的這個好父親當年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出神地盯著高彩蓮的墳墓,把當年的故事娓娓道來:“當年我媽才十八歲,為了他離開了家鄉,來到城市打工。為了供他上學,在工廠裡沒日沒夜地幹活,把掙的錢都給了他。
她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為了讓他能吃的好點,租了個便宜的房子照顧他,還為他打掉了兩個孩子,她最大的願意就是等他畢業了和他結婚。
可他呢,早就在學校裡勾搭上了富家千金,還瞞著她,兩個人不知道偷偷交往了多久,把我媽當傻子一樣的戲弄,甚至最後打算一畢業兩個人就結婚。
為了徹底的擺脫媽媽的糾纏,那個富家千金找到了媽媽的一個老鄉,想盡辦法收買了他,使計讓他強姦了媽媽。
而這個男人正好用這個理由把媽媽給甩了,如願以償地娶了富家女,開始了他平步青雲的事業。
我媽媽只能黯然地回到了老家,被那個惡棍老鄉一直糾纏,她被父母逼得只能嫁給他,開始了她悲慘而短暫的一生。”
王羽坤的爸爸開始痛哭流涕:“我當年對這件事真的不知情,我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個人衣衫不整地在床上,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法容忍的!”
許默眼底燃起一團火苗,她憤恨地說:“所以你就不聞不問地離開她了,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讓她一個人回了老家,受著別人的唾棄!”
村支書走了出來,顫抖著問:“孩子,你真的是高興嗎?你當年不是被燒死了嗎?”
當年村支書對他們母女也算是幫助了不少,多少次被那個男人打的沒辦法了,都是躲在村支書家裡。
想到這裡許默語氣稍微緩和一點:“伯伯,當年的那場大火中還有一具屍體是另有其人。
當年我剛中學畢業,媽媽一心想供我上學,但是那個男人卻拿著媽媽辛苦攢的錢帶了個女人回家,還讓我媽來伺候他們。
媽媽實在受不了了,半夜裡把我叫醒了。把我綁在對面山凹裡的一棵小樹上,她把房子從裡面給鎖上了,一把火把房子給燒了。
我苦苦哀求她和我一起離開,但是她說她這輩子已經絕望了,說什麼都不離開這裡了。”
在場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本來說好的綁架案呢?
案件的負責人走了過來:“那個打擾一下,要不你們一起到派出所再接著說?畢竟你們報案說這是綁架。”
王羽坤爸爸趕緊站出來說:“沒有綁架,沒有,我只是出來玩,把手機給弄丟了,沒有綁架這事兒。”
“那也得回去,許默還牽扯一樁命案,要帶回去調查。”
“什麼命案啊?”
“蔣欣豪命案,走吧,都走吧!”
王羽坤爸爸走到王羽坤身邊,緊張地問:“欣豪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蔣欣豪死了,這件事和許默有一些牽扯,爸爸,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一副銀手銬帶在許默纖細的手腕上,他們往山外走去,她回頭又望了一眼媽媽的墳墓,彷彿看見了媽媽微笑著在看著她。
王羽坤扶著爸爸,走在最後面,爸爸的情緒不太好,看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
想想自己的媽媽當年竟然不擇手段地做出了那麼卑鄙的事情,心裡很震撼,他知道自己的媽媽驕橫跋扈,沒想到還能有這麼惡毒的手段,估計爸爸是不會原諒她了。
此時的王家豪宅內,王羽坤的媽媽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裡,她能預想到她將要面臨的狂風暴雨,忍不住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