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剛才的事情，真的抱歉。請好好休息吧。”

再次道歉完畢，鹿長老才慢慢離去。

等他人徹底走了，水碧君才哼出一聲嗤笑來：“什麼‘失誤’，我看就是‘故意’的。”

“問心路都能拿來當迎客大道走，當我是傻子呢？”

“依我看，他們是拿問心路，試探你的實力深淺！”

水碧君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乾坤袋，檢視裡面的靈石。

“如果不是給了靈石，我可不會輕易收場。”

“雖然九靈宗比不過星海宗，但絕不是軟柿子。”

確認靈石的數量和質量都沒問題之後，才把乾坤袋遞給寧天：“拿好，五萬也不算少了。”

寧天沒有拒絕，收下了乾坤袋。

這五萬靈石和沐萬臣給他的靈石相比，數量是小巫見大巫。

但誰也不會嫌棄神品靈石太多。

寧天放好乾坤袋，看似隨意地問道：“那條問心路所幻化的幻境，真都是依託‘本心’而生的？”

水碧君點頭：“沒錯，就是本心。”

“本心就是你害怕的、你畏懼的東西，又或者是你最愛的、最在乎的東西……哦，也可能不是東西，而是人、是事件，又或者是其他什麼。”

“問心、問心，問的就是你的心。”

“它投射出來的，就是你最根源的、最本質的東西。”

“人不可能無慾無求、無根無源，所以依託各種本心，問心路幻化出了各種幻境。”

“成功勘破幻境的人，自然心境更上一層，實力大漲。”

“而堪不破的人，好一點就是重傷，壞一點則是心境破裂，如瘋如魔，又或者直接身死。”

“也因此，問心路被喻為星海宗最恐怖的試煉之一。”

“數十萬年來，能順利走出問心路的人，萬不存一。

聽完這些，寧天微微皺眉。

他的“本心”，如果是地界，是父親、母親，是盛千姿、是南宮月，是白雪歌……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可居然都不是，而是一個被鎖鏈、符咒、封禁困住的巨大牢籠。

這就讓他十分疑惑了。

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牢籠是什麼。

只知道這個牢籠，很像是啟用時間法則看到的“幻像”。

可他早就問過澹臺白，澹臺白說她並沒有看到什麼牢籠。

所以，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寧天感覺自己，隱隱抓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