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當然是有所圖謀了。

但這話顯然龍嘯函不會直接說出來，他沉聲道：“……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的歉禮。”

“嗯？歉禮？”完全沒必要的，也無需如此破費。

龍嘯函似乎看出了沈蜜在想什麼，他一臉無所謂的解釋：“為你破費，值得。歉禮，該有。”

就在沈蜜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麼叫為她破費值得時，龍嘯函又開口了，“更多的是想拿這跟你道謝，沈蜜，之前你幫我見到了華清，還幫我拿到了我需要的藥，我很感激你。”最重要的是華清還歸順於他，跟在他身邊了。

當然後面這些話沒必要說，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

沈蜜：“就這樣？”沒有了？

龍嘯函：“就這樣，沒有了。”

龍嘯說完捏了捏拳頭，低下了頭，他看上去有點神傷。

其實這些話都不是龍嘯函的心裡話，龍嘯函心裡的話要比這些猛烈，曖昧，富有色彩。

可此刻，他除了說這些，沒辦法說其他。

他每時每刻都在擔憂沈蜜會被他的不知分寸嚇跑，於是他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要格外小心又謹慎。

龍嘯函已經這樣解釋了，沈蜜還好再問什麼曖昧的問題呢？

不好問了。

沈蜜壓下了心中那些問題，和龍嘯函逛了一圈櫻花園。

櫻花園很大，沈蜜和龍嘯函兩人前後用了一個時辰才逛完，當然也跟沈蜜腿短走的慢有關。

閒逛的這一路上兩人聊著沒有營養的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都是些廢話，沒有聊到任何實質性的問題上。

而且兩人似乎都在小心翼翼的說話，做事，他們都怕自己身上的刺一不留神就會刺痛對方。

這樣的相處方式又不自在又累人。

兩人一邊心累，一邊又樂在其中。

真是矛盾。

逛完園子後，兩人坐在一起喝茶，沈蜜裝作蠻無所謂的樣子，打著哈哈問道：“龍嘯函，九州的郡主真的要和你聯姻嗎？”

“………”龍嘯函抿了一口茶，帶著幾分詫異看向沈蜜，“沈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問題我之前已經回答過你了。”

“嗯？”她什麼時候問了？沈蜜瞪圓了眼睛。

不論怎麼想，沈蜜腦子裡都完全沒這印象啊。

什麼時候的事，她一點也都不記得了。

“真的不記得了？”

龍嘯函帶著幾分試探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沈蜜總覺得龍嘯函問出這話時，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怨婦的味道。

一定是錯覺，龍嘯函乃天之驕子，風光霽月，身上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怨婦的氣息的。

沈蜜這樣提醒自己後，搖了搖腦袋，用力將這些荒謬的想法一一丟擲腦袋。

“就沒有過這事，你根本沒有問過我。”

沈蜜很誠實的回答了龍嘯函的問題，一點作假都沒有，可正是因為沒有作假，龍嘯函聽到她的回答時，才會無比的失落。

她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晚她跟他說那些話，對他做的那些事，全部都是酒後胡言，當不得真的，可笑他今日卻又滿懷期望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