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抓起桌上的茶盞,就狠狠砸在了地上,聽到茶盞碎裂的聲音,看到那茶盞碎裂的場面,她才莫名覺得心裡舒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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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日,景烜都沒敢再來見褚歡,褚歡也一直被封禁在扶雲閣。
其實她自己也不想出去。
除了身邊幾個人,她也見不到旁人,常安公主幾次來,倒是能進來的,但是褚歡都不想見她。
儘管常安公主救柳姑姑於情於理都沒錯,但是,用她的藥來救,她沒辦法不計較。
當然,柳姑姑也一直沒能醒來。
而馮毓然……已經入府了。
昨日入的。
按理說,今日她該來請安的。
卻遲遲沒見人來。
褚歡很是不善的質問拂兮:“既然馮側妃入府了,為何今早不讓她來給我請安?怎麼?景烜禁足了我,連讓側妃請安也都免了?還是她馮側妃知道我被禁足,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拂兮道:“王妃息怒,是殿下下令,不許她來打擾的。”
褚歡冷冷道:“去叫她來。”
拂兮遲疑了一下,也不敢惹褚歡不甘心,只好去了。
不過,她不是直接去找馮毓然來,而是去問了景烜的意思,得了景烜的允肯,才讓人去傳馮毓然來扶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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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茗居,馮毓然正琢磨著怎麼去跟景烜討要管家權。
明明皇帝說了讓她入府就執掌王府,但是這也得景烜許了她才能真的接手。
景烜嚴令封鎖柳姑姑的事情,所以她並不知道柳姑姑出事了,以為柳姑姑會自己尋來,可是一夜過去,柳姑姑至今沒來。
她派人去傳柳姑姑來,也被遣了回來,說柳姑姑病了,殿下讓她安心養病,誰都不許去攪擾。
她雖然奇怪,卻也只能作罷。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尋常安公主緩和一下關係,好從中入手去試探景烜的意思,就有一個管事婆子過來,說景烜下令,讓她去給褚歡請安。
馮毓然立刻皺眉,不大情願道:“讓我去給她請安?昨日殿下不是還讓人傳話不許去打擾她?而且,她都被禁足了,還請什麼安?”
婆子不卑不亢道:“這是殿下的命令,何況,側妃是妾,入了府本就該給王妃請安,便是殿下昨日說了不用,如今改了主意,側妃就得去,怎麼?馮側妃是不願意麼?”
馮毓然自然是不願的。
她即便以側妃之身入府,卻也依舊不願意尊褚歡為上,能不見到就不見到,免得心中不痛快。
可她也知道,進了明王府,不和褚歡撞上是不可能的。
馮毓然勉強扯出一抹笑:“自然不會不願,只是去拜見王妃不可隨意,待本側妃梳妝更衣,稍後就過去。”
婆子沒在多言,福了福身便離開了。
她一走,馮毓然氣的就想砸東西。
侍女鶯歌忙哄勸她:“姑娘且不必生氣,那褚氏如今被禁足,定然是做錯了什麼事惹了明王殿下不快,您這會兒去了,可不正好看笑話?說不定還能解解氣呢。”
馮毓然有些許心動,可想想又不免憤懣:“便是她犯了錯被禁足,我又能比她好多少?她現在身懷有孕,做錯了什麼地位都是穩固的,不像我,側妃之身,還得對她做小伏低。”
鶯歌道:“姑娘想岔了不是?殿下不顧她有孕禁足她,必定是她做了什麼惹了殿下生氣,昨日分明不讓您去打擾,今日又讓您去了,指不定是想要敲打她呢,您何不順勢而為?”
聞言,馮毓然豁然抬眸,眼中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