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被打的雙眼有些發直,她甚至想,有本事打死自己,不然總有機會讓自己熬到老太太,病的起不了榻,今日之辱必然會千倍萬倍的還回去。
只是心裡還沒琢磨透這事,聽了老太太的話,驚的回了神,連忙往前爬了幾步,“娘,娘饒命。”
朱嬤嬤用手在那打她,朱嬤嬤自個覺得累的時候,打的還能輕點,可真的會上傢伙什的時候,她的臉怕是得毀了。
“娘!”都快到了宵禁時分,安二爺才堪堪的回來。
安二爺從前是跟著大房的,尤其大房去了,也算是受了庇佑,有個一官半職的閒差。他卻藉著辦差的名義,時常不歸家。
為此,張氏也鬧過,二爺性子軟被安氏罵了一頓後,能好一段時間,等過去這段時間後,又繼續風花雪月。
這會兒個,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婦人的床榻上被拽起來的,瞧著領口的盤扣都扣錯了,身上一靠近,那一股子濃重的胭脂味,讓人想忽視都難。
李氏一看見二爺回來了,便側了側身子,“今個天色有些晚,兒媳先回去了。”
老太太在氣頭上,都快忘了李氏在跟前,她這一出聲,老太太恍然想起來,看見自己兒子樣子,不悅的皺了皺眉。
李氏進退有度,人家男人回來了,這事自然該男人處理。她這個當嫂子的,大晚上不該出現在小叔子的院子裡。
哪怕,這麼多人在這,李氏也還是選擇避嫌。
老太太點了點頭,再看一眼,此刻哀聲痛哭的張氏,越發覺得心煩。
李氏出了屋子,老遠還能聽見張氏的哭泣聲。
想想她也確實憋屈的厲害,被婆母收拾,妯娌看笑話,丈夫又是靠不住的,於張氏而言這不是天要塌了?
“二爺是個脾氣軟的,估摸不會將二夫人如何。”趙嬤嬤小聲的唸了一句。
李氏笑著搖了搖,“本也就沒指望他。”
二房這邊好戲還在上演,李氏打了個哈切,困得厲害,明個還要帶安紅韶出門,這會兒該收拾收拾睡了。
次日清晨,安紅韶還是一早就起來了,坐在銅鏡前,瞧著冬青抿嘴憋笑,“這大清早的,這是有什麼好事?”
冬青就等著安紅韶問,安紅韶一提,她連忙拉了椅子坐在安紅韶跟前,“姑娘是不知道,昨個二夫人被老太太好一頓教訓。二爺倒還是對二夫人不錯,給二夫人求了情,老太太才算是消氣。”
這也就算了,冬青說道著,笑的後頭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安紅韶都等的都有些著急,“你快些說,到底怎麼了。”
冬青拍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強迫自己快些平靜下來,“昨個二房出什麼事,奴婢也不清楚,不過聽聞二爺跟二夫人睡著睡著,床榻倒了,今個天還未亮便去請了大夫來。”
下頭的人猜測紛紛,可這那些話太髒,總不能當著安紅韶的面提,只能撿著能說的說。
不過,就這些到底也還是讓安紅韶驚了一下?
兩個人昨日還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