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音繞著劉哲的公寓找了一圈,確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想了想,便把手機遞給劉哲,“你幫我舉著手機直播,我用靈力試一下。”
“哦。”劉哲應著話伸手去接蕪音的手機。
就是他這一抬手,襯衫的袖子往胳膊肘一滑,露出了他的手腕。
蕪音當即捏住他的手腕,問,“你手上戴的這個是什麼符?”
“是我爺爺給我求的平安符,聽說是去了哪個很靈驗的廟裡求的,他老人家還特地送到縣城裡給我,讓我白天戴著,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摘下來但是一定要放在床頭。”
劉哲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這個平安符有問題嗎?”
“摘下來我看看。”蕪音道。
劉哲利落地解開手繩遞給蕪音。
蕪音拿在手裡轉了一圈,光看外表是沒什麼問題。
樣子是一張平安符,外面還有一層防水用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類似塑膠的膜。
但蕪音拿起來一聞就搖了頭。
“這絕對不是正經廟裡求來的正經平安符,你聞一下,是不是很臭。”蕪音道,“正經的符是硃砂和黃紙的味道,最多再有寺廟香火味。”
劉哲摸了摸鼻子,“我生病以後鼻子就不太靈敏了。”
蕪音嗯了一聲直接撕開外面那一層膜。
這一層膜一撕開,饒是才說了鼻子不太靈敏的劉哲都嘔了一下。
蕪音先將紅繩抽出來,然後慢慢地將折成三角形的符紙攤開。
一會兒後,三根頭髮先落在了地上。
劉哲彎腰撿了起來,“黃色的頭髮?我從來沒有染過頭髮,這是我堂哥劉海民的頭髮!我們全家人只有他是染了這種顏色!”
“你再看看這所謂的平安符。”蕪音把攤開的符紙遞給劉哲,
“這不是平安符,這是寫了你和你堂哥生辰八字的符紙,一共有兩張,寫著你堂哥生成八字的符紙包著他的頭髮,然後寫著你的生辰八字的符紙包著你堂哥的符紙。”
“符紙施了咒術,你天天貼身戴,換命偷命就悄無聲息地進行。”蕪音把那三根頭髮塞回符裡又把符折回去。
劉哲一看,慌了,“大師,怎麼還折回去?不把這個燒了嗎?”
“燒了沒用,燒了只是毀了咒術,終止了換運偷命的術法,但是你被偷走的卻還不回來,你不想一直頂著現在這副病秧子的樣子活下半輩子吧?”
蕪音問,“你老家遠嗎?得回你老家一趟,要去拿你堂哥手裡的這個。”
蕪音解釋,“你堂哥手裡的和你相反,是你的生辰八字紙包著你的頭髮,在用他的生辰八字紙包著你的。”
“坐高鐵回去只要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劉哲道。
“今晚還有票嗎?”蕪音問。
劉哲立刻拿起手機查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有!”
“你現在立刻買票回去,先把這件事和你父母私下悄悄說一下。”說到這,蕪音忽然想起來,
“你剛才說你這平安符是你爺爺給你的?既然如此,那你回去的事你就得瞞著他,因為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