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怪異的吼聲,似虎又似牛般的叫聲震懾全場。
柳大寇身上的血色虎影已經全部凝實了,變成了一個十尺高的血虎佇立當場,在吼聲中鬼頭刀已經寸寸截斷化作天地元氣。
苦苦支撐的霍老再也撐不下去了,噗呲一口鮮血吐出倒在地上。
“霍老!”孟餘見狀大叫一聲,一柄鐵條連連揮舞,各種律令不覺,振開撲上來的匪盜們,飛身閃到了霍老的身邊。
“霍老!”孟餘扶起吐血不止的霍老,神情有些哀傷。
此時的呂公子已經率著親衛隊消失在營地外的黑夜中,而那些雜役們則到處亂串著,有些跟著呂公的身後,有些跑進蘆葦蕩中,眨眼間就沼澤所吞沒,有些更加慘的則是被匪盜撲食,化作血影的資料。
“孟餘,拿著它,逃出去,這是我們法家聖人的注書經文,不能遺失在此,更加不能讓它落在柳大寇這等禽獸之手,明白嗎?”霍老一邊吐血一邊對著孟餘說道。
“霍老!你何必呢?”孟餘有心中有些悲憤之情。
“何必?生逢亂世,我霍孟達一生謹慎,到老了,為目睹聖人之手書,為了聖人隻言片語的日日揣摩,甘願為呂子期所驅!”霍老臉上露出些笑容的說道。
“不過我霍孟達不後悔,朝聞道夕可死矣。”霍老把手中的竹籤塞到孟餘的手中。
“待我為你開出最後一條路!”霍老開始燃燒起自己明覺的三魄起來,三輪充盈,身上的氣息也開始變的威嚴起來。
霍老掙開孟餘扶著他的手,看向柳大寇說道:“人族先賢披荊斬棘才有如今人道之昌盛,以人道代天道,諸道沉淪不顯,你居然倒行逆施,妄圖再行畜生道,不過取死吧了!”
“人道?畜生道?我只在乎是不是能讓我活著,活的更好!法家?你們也只不過是借法殺人、吃人的一群人而已,不過只是顯得斯文些罷了!”柳大寇的聲音從血虎中傳出。
“法家,是為眾生求得一公平!”霍孟達古板的臉上滿是憤怒之情。
“公平?所以那公子爺可以先跑?所以那些雜役留著等死?”柳大寇看著遠處的呂公子,又指了指亂串的雜役們笑道。
霍孟達有些無言以對,沉默一會,身上的氣息也到達了極點,開聲爆喝道;“柳大寇,你視人命如草介禽獸,你罪無可赦,大律,罪囚”
一個四方見丈的精氣牢籠在柳大寇周邊形成,把柳大寇囚禁在其中,只見霍孟達全身如柴火般點燃,源源不斷的精氣流向牢籠。
“走”
霍孟達猛的一推孟餘,示意其趕快走,一旦柳大寇脫身就再也走不了。
陳景陽見霍孟達推走孟餘,便龍鶴雙形連連施展開來,一拍一打,隨心施展流轉,擊開撲來的所有匪盜,一邊退入四人的中間,一邊對小隊的其餘四人說道;“掩護我!一刻鐘”
四人見陳景陽退後,掏出一套鎧甲,以為他要施展墨家秘術,便替他掩護起來。
陳景陽便拿出天機,穿戴好以後。
見一頭豺狗匪盜尋著裘虎左手抵擋血虎匪盜的撲殺,右面因為手臂斷了的空擋,一下撲到裘虎的身上,準備咬斷其脖子。
“輪”
陳景陽右手伸出對著豺狗匪盜呵道,一股引力瞬間把其吸到手中,穿過血影一把捏住了其脖子,咔吧的一聲便拗斷了。
陳景陽隨手把匪盜的屍體丟在地上,看向其他的匪盜。
周圍的匪盜都被嚇著了,雖然他們受到血影的影響,神智已經瘋狂了,但是誰知道陳景陽就剛才這一伸手,就殺了一個同伴。
殘存的理智和野獸的直覺讓他們不敢再隨意的撲上來了。
鐵牛摸了模自己的脖子,對陳景陽說;“你這。。。太厲害了。”眼神中有了一絲畏懼和尊敬。
陳景陽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著眾人說道;“孟餘隊長現在也開始逃了,我現在也要離開,如果你們信任我,就跟在我後面走!當然如果你們要堅持孟餘的命令,你們也可以留下來!你們要是阻攔我,現在也可以出手,但我不會再留手了”說道最後,陳景陽的眼神已經滿是殺氣。
幾人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剛才被陳景陽一把捏斷脖子的匪盜。
“隊長,我們跟你走!”
“有靈石嗎?中品靈石,我會盡力救你們,但是沒人兩塊中品靈石”陳景陽又接著對眾人說道,他也沒有辦法,他的靈石不多了,如果想要衝出營地就必需保證天機有足夠的靈石來施展。
四人都有些猶豫了,兩塊中品靈石對於他們這些散修來說,是一筆不小的修煉資源。
最後斷了右手的裴虎沉聲說道;“如果死在這,就什麼都歸了匪盜,有什麼用,兩塊中品靈石,我給!”說完便掏出靈石給了陳景陽。
其餘的人聞言,又看了看周圍的如野獸圍繞著他們的匪盜,紛紛掏出靈石給陳景陽。
現在整個營地已經一片混亂了!
陳景陽收到後便開口說道;“跟緊我!”
便當先一步朝著呂公子的方向追了過去,也不殺死匪盜,怕引起匪盜那兩位正在瘋狂殺戮的匪首注意,只是開啟輪轉陣的轉,用斥力擊飛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