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眾人驚愕,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出聲。
黑子,李鐵山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兒,拔刀防衛。
“哈哈哈,後輩小娃,你祖宗在此,還不快快行禮。”樹林之中又是一陣大笑,很明顯這次聲音比之前更近了,可是眾人搜尋四周卻沒見到半個人影。
“不好,此人會通靈術……。小子,趕緊執行靈魂心經,封印你的血脈之力。”正在肚中吸食著烤羊肉的老祖突然一驚,急聲說道。
“怎麼封?”承一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見老祖語氣焦急,便也不敢怠慢。
“執行靈魂心經,內視魂盤,引丹田之力注入魂盤最裡面三角處頂端的缺口。”
承一凡聽得雲裡霧裡,反問道:“魂盤?”
“就是你左肩上那個圓盤圖騰。”
承一凡急忙魯起袖子,掰過左肩,使勁的想轉過頭去看。
“你在幹嘛?天啊,你怎麼這麼笨啊?我叫你內視,內視你不懂嗎?真是的,比你那祖宗還要笨上一百倍不止,真是欠了你們袁家的。”老祖碟碟不休,一陣不滿。
無故被損,承一凡雖然有些不爽,但從老祖的語氣中聽出事態嚴重,不敢頂嘴。隨即照著老祖的指示,運氣內視。
只見圓形魂盤如一古老的秘寶,死寂森然,滿布符紋,有著不同形狀的曲線,而每一條曲線卻都又昏暗無色。承一凡照著靈魂心經的口決,引丹田之氣注入“魂盤”。只見魂盤最外面的圓圈閃動了一下,隨即又暗了下去;緊接著,最裡面的三角形也閃了一下,同樣又暗了下去。只是此時,三角形最頂端的缺角卻亮了起來。雖然只有線條處閃著白光,卻光亮耀眼。
“這是怎麼回事?”承一凡在心裡暗問道。
“這個三角形代表的是靈術,是靈魂術的基本。三個缺失的角分別代表著三種不同的靈術:頂端是“通靈術”;左邊是“封靈術”;右邊則是“境靈術”;每種靈術又各有自己不同的層次,而每種靈術練成後,那缺失的角就會被白光補齊。”老祖為承一凡解答道。
“那外面那個大三角呢,還有另一邊那些模糊的曲線又是什麼?”
“外面的是魂術,模糊的那一部分是魄術,這所謂的魄術我也是一無所知。”老祖感概。
而後罵道:“小子飯要一口一口吃,你著急問這麼多幹嘛?我自己也真是的,跟你說這麼多。唉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真是吃飽了撐著。”
承一凡聽到這句“吃飽了撐著”時,只覺得老祖形容的非常準確,暗自笑了笑,乖乖的按著指示,封印了自己的血脈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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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我知道你本領高強,晚輩自嘆不及,我等誤入此境,無心打擾,還請見諒。”高雲亮雙手抱拳態度恭敬。並不是高雲亮怕事,只是本就處身於奇怪的結界之內,對這裡面的事物一無所知,再加上這神密人身手了得,在場眾人恐怕無一是他的敵手,就算合力而上,都未必能敵。當然,所有的這一切也都還只是高雲亮的猜想而已。
“什麼前輩,我乃你家祖宗。”仍不見來人,只是聲音又更近了一點,彷彿就在耳邊。
“前輩,還請注意言詞,莫要再出言不遜了。”高雲亮語氣生硬,聽得出他有些生氣了。
“哈哈哈,哪個娃兒烤得羊腿啊,味道當真不錯。”
眾人驚訝,不約而同的看向火堆。只見火堆前面站著一灰袍老者,體格強壯,面色極黑,乍一看和高雲亮,黑子酷有些相似。
老者一頭半白的長髮,長髮過肩,背後繫有髮簪,像是古代修行的道士,他右手持一把長劍,左手卻提著一支羊腿,滿口油膩,大口咀嚼,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完全沒把高雲亮他們這一群人放在眼中。
眾人驚訝的並不只是老者這一身奇怪的裝扮,而是他的身手,悄然無聲,眾人眼神從未離開過火堆,卻不只老者是何時出現,又是如何出現的,如鬼魅一般。
“我說高川老哥,你倒是沉得住氣,再不出來,我可把這羊腿吃光了。”灰袍老者揚起羊腿晃了幾晃,對著空氣說道。
眾人張望,卻不見灰袍老者口中的高川老哥,當他們把眼神重新落回灰袍老者身上時,卻發現他的身邊此時多了一個老人。一位黑袍老人,同樣強壯的體格,黝黑的面板,一樣長的白髮,只是黑袍老者手中沒劍,負手而立,氣勢逼人。
“高流,莫要糊鬧,正事要緊。”黑袍老者,一臉嚴肅,淡淡的朝灰袍老者說道。
灰袍老者好像有些懼怕這位叫作高川的老者,被他這麼一喝,倒也收斂了許多。他咧了一下嘴,晃了晃頭,不再說話,雖然仍嘶咬著羊腿,但動作卻明顯小了不少。
眾人看著兩位奇怪的老者,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一陣的沉默過後,反而是黑袍老者打破了礓局,提問道:“你們當中可有高姓之人?”
眾人看向高雲亮,只見他不慌不忙的上前半鞠躬,而後拱手說道:“晚輩高雲亮。”
“這是我堂弟高楊。”高雲亮指了指旁邊的黑子說道。
“不知兩位是高家哪代子孫啊?”黑袍老者,神情默然的問道。
“高家第十四代子弟,敢問兩位前輩怎麼稱呼。”高雲亮仍彬彬有禮問道。
“都說是你家祖宗了,還不開竅,你這後生也是愚鈍!”灰袍老者咬著羊肉,不自覺的說道,滿口油光,很是邋遢。
“你……,再出言不遜,我不客氣了。”黑子站了出來,生氣的看著灰袍老者,面如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