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的胡府當中。
場地已經拉開,各家拳館的人都落座一旁。
胡若愚、鄧希良,劉一手這三個化勁宗師,已經眸中流露出了極大的興趣。
而聽到尚雲祥低聲對薛顛說令其“一家人,別太過了”。
陳希象不由笑了笑,搖頭道:
“你說得對,拳腳無眼,真打起來免不了要磕著碰著……”
尚雲祥驚愕,沒想到自己小聲對薛顛說話,陳希象居然能聽見。
不過也就在他以為陳希象這句話,有些流露出退卻懼怕意思的時候。
卻不防聽陳希象後半句已經說了出來:
“一會兒薛顛要是撐不住,我肯定是要傷到他,你作為師兄,可以一起上來聯手和我打。”
便是其他三位化勁宗師,也都匪夷所思的看向了陳希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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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薛顛是形意門中的這一代最得意弟子,已經介於暗勁與化勁之間了,更是自創出“象形拳”的天才。
驚聞這句話。
不只是尚雲祥面色變了變,心中道一聲“好狂的口氣”。
如果換做是後世的練武中人聽到這句話,更是會匪夷所思。
一個薛顛,一個尚雲祥。
即便是化勁宗師,也並不見得就一定能穩操勝券的壓服薛顛,反倒可能會被他反殺。
更何況,還口出狂言要尚雲祥一會兒可以見薛顛不支的時候一起上來。
“呵呵!我本以為我已經夠傲,今天見到個更狂傲的小子。”
薛顛最是受不了這種,當即怒氣反笑,哈哈大笑一聲,猛然就衝了過來。
那可都是在國術歷史上各自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的宗師級人物。
與其中一個交手,就已經足夠需要萬分小心了,遑論兩個。
實則這一手極其有名堂,打的是耳根下面的那股三叉神經,一掌扇中,一巴掌就能把人扇暈過去。
陳希象看薛顛邁著步子緊踏虎撲過來。
出手就是五指張開,蒲團一樣,朝著陳希象臉頰耳根部位扇來。
看上去是要打耳光一般。
尤其是薛顛一頭黑髮都在這一出手之下全都揚了起來,好似一頭髮怒的雄獅。
陳希象只覺得鼻子裡一股勁風湧入。
一個巴掌扇動過來。
風聲呼呼!
但是有些東西,兩個不同的人使出來,行家一眼就能看出高低。
“好架子,好功夫。”陳希象面色不變,還有心思淡笑稱讚,卻是那一剎那間,腳底板發勁,那裡的兩塊肌肉猛力一鼓,然後一口真氣從腳下衝。
薛顛這一出手,就讓陳希象明白這是比霍元甲厲害數倍的人物。
雖然兩人年紀、修為都差不多。
“這挪移的速度……”薛顛剎那間為陳希象腳下不可思議的身法驚動面容。
即便是他老師李存義將形意的蛇形練到了極致,也不可能原地瞬移一般閃出一尺,像是變換了空間。
立即,他整個人腳下安了兩根大彈簧一般,飄飄一下,便鬼魅般的跨步移開了半尺位置,同時電閃間身軀側過來,一指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