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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第二樁案子

這句話算是觸動了景墨先前的疑點。難道這夥匪類的神秘活動,莫非就是販賣福~壽~膏?景墨趁聶小蠻暫時整理思緒的機會,首先表達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景墨介面說道:“醫藥上雖有需用福~壽~膏的地方,但他所有的分量豈不太多了點了些?”

王朝宗點頭道:“是,我也是這樣子想。這個人也許正幹著非法勾當。”

景墨贊成道:“對,我相信一定如此。此外你可還有別的線索?”

“先行去值守的老王說來過一個女人。”

“女人!這女人是哪裡來的?

“那個女人來找郎中,據說住在燕翅口西關裡第六號,姓吳。他們曾請羅觀妙去醫病,因為等了好久不去,故而又第二次來人催促。”

“這也是一條線路,我覺得有仔細偵查的必要。你去調查過沒有?”

“後來我為此事還特地跑了一趟,去那裡看了看,又問了情況,但也問不出什麼。那家的女主人當真急患肝氣病,躺在床上。他們以前曾請過羅觀妙前去治過好幾次。當天晚上因為肝氣復發,當然是又去請他。這一點也並無可疑,所以算不得什麼線索。現在就蘇上差昨夜經過的情形而論,這樁案子分明已有顯明的線路。我們只向牽牛巷這方向進行調查好了。”

當景墨和王班頭問答的時候,聶小蠻低下了頭,揹負著手在臥室中踱來踱去,彷彿在細數地板上的地磚數量,絕不插口。這時他忽在景墨的床邊站定了,瞧著王朝宗接話說道。

“這一條線索當然是要跟的。可是剛才你來之前,我們正談到著手的方法。因為直接進行也許不能盡如人意,必須另覓一條捷徑才好。”

王朝宗奇道:“捷徑?什麼樣的捷徑?”

聶小蠻道:“昨晚那兇手被我嚇退以後,那屋子是完全空著。我雖已通知衙門要派人暗中監視著。但兇手們為了安全起見,估計不會馬上就露面。因此,我們要想揪出這個行兇的金熙光,或者叫金四光,不得不兩路並舉。”

說著聶小蠻看了看床上的景墨,一會又移轉視線,瞧在王朝宗的臉上:“朝宗兄,現在你姑且往金陵各處醫藥店去調查一下,有設新受刀劍傷的人——傷的位置大約在臀部或肩部的。”

王朝宗的眼睛看著聶小蠻的視線,呆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分明是有些莫名其妙。

景墨問道:“小蠻,你難道以為你昨夜把短劍丟擲之後,其實已經傷到了那個人?”

聶小蠻搖搖頭道:“我又不是武林高手可以投劍傷人,不過當時我是瞄準了的,也確有可能割傷他了。不過那時候太匆促了,又太黑了,我也不敢說一定傷到了他。”

王朝宗領悟道:“聶大人,這容易辦。我把班裡的捕快們都散開各處去問,十有八九能問得到,大概就可以回覆你。”

聶小蠻道。“還有一點,你最好再往西關裡吳姓家去探問一下。死者到他家會診病既非一次,他們間的關係終究怎樣。假如可能,你應設法查明死者的經歷,金陵這裡有沒有他的親戚、朋友、家人。那都利於幫助案情的展開。”

王朝宗應允了,隨即起身作別,聶小蠻送他出院,景墨卻仍舊躺下來休息。不料聶小蠻出去以後,不到一柱香功夫工夫,景墨又忽聽得小蠻的急促的腳步聲重新奔了回來。

景墨知道這案子一定有了什麼意外的發展。

聶小蠻回到臥室的時候,景墨早已重新從床上坐了起來,就見小蠻雙唇緊閉,雙目大張,臉上露著驚異的神色。

景墨問道:“小蠻,什麼情況讓你如此吃驚?難道刑部通報上有什麼關係此案的訊息?”

聶小蠻卻皺眉答道:“也許有關,也許沒有關係;這問題還難說。你瞧,這記錄的內容很有意思。”

小蠻把刑部通報給了景墨之後,去吩咐衛僕弄點吃的回來。景墨看見那刑部通報早已翻到了新發案件的那一頁,第一行記錄的標題便是:疑難新案一樁

內呈:

甲:新夫婦同時斃命。

乙:兇手穿灰色布棉袍。

記錄的內容果然如此醒目!聶小蠻的驚異,當真不是無道理的。兇手也是穿灰色的棉袍,豈不太湊巧?這個灰色衣服的兇手,莫非就是和景墨自己相撞而且打死羅觀妙的人?

景墨的眼光早已瞧到那節記錄。那些記錄排得很緊密,原是臨時插進去的:

昨夜子時,本檔案即將完交之時,忽聞報一個驚人的案情。南園獅子橋暢春戲苑的包廂中,有一對新婚夫婦,竟被一個不明身份的男子用短刃刺死。那夫婦倆本是並肩坐著。在亥時過半後,忽有一個人從包廂外面走近男子的背後,先把男子刺死,接著又刺一刀,又殺死那女子。那男子的傷口從軟肋的背後刺入,女子卻傷在胸口。當時同座的另一個男性觀眾,曾瞧見那兇手穿一件灰色布的棉袍,頭上戴一黑色扎巾,身材似乎很長大。兇手的舉動非常敏捷,須臾間連刺兩人,便即向包廂外面逃去。這一兇行,當即在暢春戲苑中引起極大的騷動,眾人都不知所措,多人奪門逃命,故而那兇手黨僥倖逃走,不曾當場捕住。事後調查,該被害的男子叫魏西麥,住在本城鳳遊寺藕塘口。那女的叫張少貞,是魏西麥的老婆,今年一十九歲,生得頗有姿色。兩人成親了還只一個半月。八天之前,他們才從杭州回來,回來後差不多夜夜到暢春戲苑裡去的。昨夜他們倆忽而同遭暗殺,還不知是什麼緣由。其餘詳情,緩日續登。

此外另有一節郎中羅觀妙被害的記錄,是捕快王朝宗檢驗後的訊息,記載得更是簡略。

景墨約略瞧了一遍,覺得這個穿灰衣的兇手,身材和衣服,都和自己昨夜所見的那個人有些相同。但這個人為什麼在一夜間連犯兩案?有什麼目的?景墨自己當然完全推想不出。

景墨問道:“小蠻,這案子當真很離奇。據你的觀點來看,兩樁案子的兇手會不會就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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