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這樣的狀態,又是非她不可,老闆最終也只是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讓她離開不是,不讓她離開也不是,如今就連秦媽媽都將她當成了親閨女兒一般看待了,這是這名女子就好似一副看透世界一般,實在是看不通透。
薛沭十分優雅地品著茶,這個萬花樓別的東西倒是不好,不過,這裡倒是會泡一手好茶,也的確是不容易,康老闆坐在了他的面前,還未待康老闆說話,薛沭便道:“其實,我早就知曉你們這邊的風氣,姑且,你們這裡的狀態,已經維持了很久了罷。”
“嗨!說來,你我都是生意人,這青樓的生意豈能是如此好做的?”
“那,既然如此,你可曾有想過將這萬花樓給賣掉?”
康老闆倒是挺爽快道:“當然想過,可是,我們一家人還得全靠這萬花樓養家餬口啊,若是當真將這萬花樓給賣掉了,那日後我們這日子該如何過下去?”
薛沭道:“非也,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並不是那般的無路可走,興許,你不太適合開青樓,不過,若是開一家茶肆的話,興許還能夠賺,而不是現在受這樣的苦。”
康老闆笑笑道:“這位爺您這麼說倒像是開玩笑了,現在的茶肆都已飽滿了,哪裡還有我們的地哦。”
“不見得,若是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花一些銀兩開一間小小的茶肆試試,看看是你開茶肆賺些,還是開青樓賺些。”
“哎喲!這個我可不敢賭。”
薛沭深吸一口氣道:“你還說你開青樓,就連這點兒都不敢賭,你又如何賺大錢?放心,我保證只贏不虧。”
薛沭看到如此篤定的神情,康老闆的心中反倒是有了一絲動搖,其實之所以能夠泡得一手好茶,全部都靠著他妻子在世之前,傳授給他的,隨後還為此收了好幾個徒弟,只是後來決定開青樓,至於那些徒弟的話,願意留下來的則先留了下來的,留下來的人,平日裡也會泡茶,但最多的便是跑腿兒,現在他手裡的弟子是越來越少了,只因他青樓這邊的事情太多,根本就應付不過來,也就沒有再收徒了,不過,看他現在的情形來看,他並沒有開青樓的天賦,以至於越發地一日不如一日,甚至還為此虧損了不少。
如今被薛沭這麼一提看,康老闆這才想起一試,其實他原本並不太打算開這茶肆的,因為來品茶的人也沒有多少人,並且最多的也不過是來聽說書,那還得請講說書的先生,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麻煩,可又不得不如此,畢竟這裡的青樓,很快便開不下去了。
“你又有何保證?”
“若是我輸了我可以賠償你五百萬兩黃金。”
聽薛沭堵得那麼大,康老闆頓時便有了把握,“好。”
於是康老闆打算這麼一試,薛沭道:“一個月為限,若是我贏了的話,你便將這青樓賣掉。”
康老闆有些犯難了,“這青樓那還得尋買家。”
“無需尋買家,你只管賣給我便好。”
“好,這樣也省得我去另尋買家了。”
若是刑珠的話,鐵定會動武,然而薛沭卻只是靠三寸不爛之舌便搞定了,並且還無需動一兵一卒,待他從樓上下來以後,便瞧見沐香在此,眼裡很快便劃過一絲驚訝的神情,立即向沐香那邊走了過去,“香兒,你怎麼會在此?”
沐香這才起身走了過去道:“你有什麼事情,也不跟我說,再加上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你倒好跑到此處過來,平日裡你從不來這種地方,今日你突然來這種地方,實在是很難讓人不多想。”
薛沭聽到了沐香這番話以後,心中也便了然,“哦,原來是這般,那這些事情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沐香的唇角上揚,“現在也無需解釋了,方才我也見到了刑姑娘,她已經將事情告訴我了,你們兩人有交易。”
薛沭眉頭緊皺道:“她將我們之間的交易都告訴你了?”
“是。”
薛沭只覺得沐香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她並沒有小女孩子吃醋的神情,沐香唇角上揚道:“你怎麼了?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先走罷。”
薛沭也是十分被動地拉著沐香離開,其實薛沭也不知曉方才刑珠是對沐香怎麼說的,不過沒有瞧見她多想,他的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薛沭便追了上去。
樓上的兩人正看著薛沭與沐香離開後,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倒是嚴習寬的唇角上揚,“看來,你的心中並沒有他。”
刑珠不答話,她也懶得搭理他,嚴習寬繼續用著玩味兒的語氣說著,“看來,你與我還真的是一對兒。”
某女冰冷地吐出了兩個字,“無聊!”
既然嚴習寬不走,那她刑珠走了便可以了罷,有些人眼不見為淨,嚴習寬很顯然是不會放過她,好不容易才見到跟自己對味兒的女子,他也跟著追了過去,直至那名女子離開了以後,嚴習寬臉上的笑容立即收了起來,眼裡劃過了一絲狠戾,思熙走了過來,看到嚴習寬的神情便知曉他還尚未得手,“大少爺,看您這般模樣,想必還尚未得手。”
“這名女子跟別的女子不一般,並非是那般地好對付,不過,我倒是非常的有這個信心,她定會跟著我走。”
“這……恐怕老爺……”
話還未說完,嚴習寬便向思熙掃了一計刀眼,思熙便立即住嘴,其實思熙只是想說,希望嚴習寬能夠收斂一下這種氣勢,包括改變一下自己,不要整日身著一身黑衣到處行走,光是這般看著總給人有一種,令人窒息之感,其實平日裡他也是經常露臉,不過,他這臉露得極少,並非是他生得醜,只是不喜歡讓旁人瞧見他的臉僅此而已。
嚴習寬回到了嚴府當中,並有書童前來稟報,“大少爺,老爺在書房當中等你。”
嚴習寬於是便向嚴老爺的書房當中走去,其實他的心中便已知曉,面對著自己的父親,父親鐵定是說了一大堆的理論給他聽,讓他多少有些太麻煩,不過,他有法子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