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羽擦了一把汗,從草後走了出來。
她的烙印洗去了大半,現在只有靠的很近,才能被發現。
這些人多半是靠著馬獸的嗅覺,找到的自己,想到這裡雉羽就放心了許多。
渾身是傷的元建獰笑道:“賤人,你還敢出來?”
在他身後,那個捏住了陳長安果實的人,頭戴蓮花冠,身穿灰白色的道袍,鬚髮皆白。
他看了不看雉羽一眼,死死盯著灰頭土臉的陳長安,似笑非笑,“煉氣三層...為何要和雲家作對?這樣吧,你交出太陰水和這個逃奴,我去公子那裡給你說情,說不定還允許你進入紫雲軒。”
紫雲軒?不過是太虛宮的狗,陳長安很想大聲跟他說,老子連枯玄收徒都拒絕了。
不過就算他喊出來,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連身邊的白嫖怪和雉羽估計都不信。
話雖如此,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這個老道一把就抓住了自己控制額果實,而且看出了自己的修為,說明他的境界,比自己只高不低。
陳長安的高手氣質,被白嫖怪這一坑,已經蕩然無存。
他笑了一聲,說道:“都是修士,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了我們。”
“不能。”
灰袍老道,一邊說一邊拿出幾個小旗來。
他隨手一拋,四個小旗散落在四周,老道接著念起了晦澀的咒語。
很快,一道道紅線連線起四個小旗,將此地圈禁起來。
元建嘿嘿笑道:“在鹿長老的法陣中,這下看你們怎麼跑?”
雉羽臉色一暗,鹿長老的名聲他聽說過,那是紫雲軒流黃國這一支的強手。
傳聞他一直陪在薇夫人身邊,這次怎麼派他來捉自己,還真是給自己面子...
鹿長老呵呵笑道:“本來我是不該和你動手的,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但是既然是公子下令,那就恕貧道無禮了。”
“你他孃的是真會裝!”陳長安啐了一口,這次不躲在後面,準備用剛琢磨出來的控制靈力的方法,上前一戰。
突然,他的警覺又一次響起,還有人!
鹿長老似乎感官沒有陳長安這麼敏銳,過了一會才覺察到,皺眉道:“公子怎麼親自來了?”
他一捏法決,移開了一個小旗,只見外面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
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小孩,竟然都是他的奴僕,每次出門都是這個陣仗,至少也帶著兩百多人隨身伺候。
“七公子!”雉羽不可思議地叫道,他竟然親自來了。
雉羽心中一陣絕望,不是這個小孩功力多高,而是他身份尊貴,身邊一定有高手。
這小孩騎在一個“馬獸”身上,靠近了才發現,竟然是一個女妖。
女妖雪白的粉頸上,扣著一個黑色的粗大項圈,雙腕上戴著黑色的腕圈,項圈、腕圈的上鑲著幾個發亮的鋼環。
她的骨架很大,看得出十分高挑,卻被迫套上這些鎖鏈,屈膝跪爬,讓人騎在身上,折辱之深,難以描述。
難怪雉羽拼死也要逃出雲家,這個所謂的公子,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小孩手中還牽著幾個鏈子,鏈子後面都繫著不同的妖精。
他的表情十分欠揍,一副張狂地模樣,絲毫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