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一副無精打采模樣的蕭雲,在那三個小混混出現以後,忽然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頓時如有神力相助,輕鬆幹掉自己的三名手下,並瞬間衝到小混混的跟前,抓住他脖子並將其舉過頭頂。
錫紙燙男注視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兩隻眼睛彷彿都要蹦出來一樣,他的十指此刻死死摳著平臺邊緣的鐵欄杆,用力到骨節發白,指甲彎曲,卻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就算是全軍覆沒,也要帶著他一起死,都給我上,誰把這小子殺死,我賞他一百萬!”
錫紙燙男歇斯底里地怒吼著,他那板著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看上去憤怒極了,蕭雲的反殺著實讓其猝不及防。
大廳裡剩下的那三十多個打手,此刻則無一人敢上前,因為蕭雲的手段他們也都看見了,生死全在一念之間,貿然與之為敵,無異於自尋死路,明擺著是送死,就算是一百萬掛在眼前,也不敢稍動分毫。
“你們!”
錫紙燙男嘴裡發出類似於狂笑的聲音,但如果仔細去辨別,又好像在痛苦,這兩種極短的動靜糅合在一起,便是一種極其絕望的苦笑。
蕭雲鬆開手,雙腳離地的小混混當即摔落在地,此刻他的膝蓋處彷彿只剩下一層皮肉,而裡面的所有骨質和經絡,都在剛才的一瞬間碾壓成齏粉。
“還要硬撐著嗎?要不我給你提個醒,小巷子外面停著一輛黑色賓利,想起來沒有!”
蕭雲手裡捏著一根銀針,說話的同時已經扎進小混混脊背上的腎俞穴,頓時體內氣門大開,氣機四散,傷及腎臟崩裂。
“啊!”
小混混發出一聲慘叫,聲音穿透胸腔,攝人心魂。
“現在還僅僅是臟腑之損帶來的疼痛,接下來你脊背上的所有神經都會錯亂,如果真的演變成那樣的話,流口水大小便失禁,終身無法直立,這些你都能接受嗎?”
蕭雲用手捏著他的嘴,並強行將他的臉扭向自己,四目對視。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姑娘是誰,我們從小巷子離開以後,哪裡也沒去過啊!”
小混混的褲子已經溼透了,空氣中的尿騷漸漸擴散開來,惹得蕭雲的鼻子微微一拱。
“是嗎?”
蕭雲臉上笑眯眯的,緊接著又抽出一根銀針,毫不猶豫地紮在小混混脊背上的心腧穴,頓時衝擊心臟,破血傷氣,如同一枚開花彈在胸腔內爆炸開來。
“蕭神醫,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你會不會搞錯了,你究竟是在找誰啊!”
老六心中也是一團迷霧,他一直以為蕭雲是個大夫,只有救人的手段高深莫測,可沒想到現在殺人的手段,亦是如此信手拈來,不由一陣後怕。
蕭雲聽見了老六的這句勸告,又看了看小混混臉上的表情,確實不像在撒謊,肌膚的紋理也如常人順暢,旋即站起身來。
“既然他不知道,那麼你們呢,我車上的姑娘,是不是讓你們其中的誰帶走了!”
蕭雲此時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他強行開啟廿法成任督脈,在剛剛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力氣,卻又因這小混混的刺激迴光返照,但他的每一次調動真氣,都伴隨著使一損三。
“魂淡,你無緣無故跑來我們這裡,究竟是想幹什麼啊!弟兄們上,大不了同歸於盡,這麼多人決不能被他一個人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