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古澈如一個頑童般走到門口,在藥店門口玩著石頭,實則在觀察著昨天在街邊偷偷窺視店鋪的人,果不其然,下午這兩個人又出現了,但這次並沒有藏,而是朝他走來,手裡拿著糖葫蘆和竹蜻蜓,看樣子是他們的目標是兩個小孩。
“剛好沒辦法接近你們,你們這倒是送上門來”古澈想到,隨即對店裡的黎楠說,“娘,我去找賣布家的王二狗玩。”
“去吧,注意別跑遠。”黎楠心中有些奇怪,這孩子以前從來也不找周邊的小朋友玩,這王二狗還是他娘帶他到店裡,玩了一會就玩哭了,不過古澈願意和別的小朋友們一起玩也是好事,也就沒在意什麼。
只見古澈往外走去,眼角的餘光還是在那兩個人身上,只見這兩人果然又走進了,上前說道:“小朋友,叔叔這裡有糖葫蘆給你吃。”隨手又把竹蜻蜓遞給古澈,古澈佯裝拒絕:“娘說不能拿陌生人的東西。”
“你爹叫古鋒,你娘叫黎楠,你還有個妹妹,你們家是一年前搬到這的,我說的對不對?我叫周不刀,這位叔叔呢,叫李木,我們和你爹孃都認識”周不刀笑容滿面的解釋。
“那我回去問下我娘,看認不認識你們?”古澈天真的看著他們。
“你看店裡這麼忙,店裡就你娘一個人看著,懂事的小朋友,可要體恤父母哦”周不刀勸解道,隨即將糖葫蘆又遞給古澈。
“好,那謝謝叔叔了。”古澈也不再糾結,適當的表現出六歲小朋友應有的理解,看看這兩人接下來的目的。
“好不好吃啊,叔叔家裡還有更多好吃好玩的,要不要一起去啊。”周不刀像狼外婆一樣誘導著古澈。
“好啊,好啊”古澈也順著他的話,古澈感到一陣短暫炫目,隨即有恢復清明,緣是糖葫蘆上有蒙汗藥,進入體內後,立刻被血子吸收,但此刻古澈依舊假裝昏睡。
緊接著,李木抱起古澈,快速向城南奔去,用黑色袋子套住了他的頭,加速狂奔,不消一刻鐘,到達了城南的一處酒樓,牌匾上寫著太平樓,門口的小二看到是周不刀二人,匆匆領著2人上樓,只聽吱呀一聲,門開了,周不刀二人也就進了房間,到了房間後,將古澈放在床上,只聽二人說到:“老大,這是古鋒的兒子,今早趁古鋒出門,將其騙來,但這古鋒可不好惹,去年我和木子去收費用,不想還沒出手就被打斷了腿回來,是個高手,老大,我們為什麼要抓他啊,要讓古鋒知道了,可吃不了兜著走”周不刀似乎想起當日的場景,隱隱有些後怕。
“我也不知道,這是幫主安排的,說是陳麻子失蹤了,他懷疑陳麻子就是在這個店銷的髒,別問那麼多,等下幫主就過來了。”只聽一渾厚的男音低聲道。
吱呀,又有人推開房門,三人齊聲道:“幫主”
“恩,得手了?”只聽一年輕人說。
“是的,在床上,您看。”只聽渾厚男音答道,而後就掀開了套在古澈頭上的頭套,年輕人滿意的看了看。
“你們先出去吧,我給這古鋒寫封信。”年輕人滿意的點點頭,隨即三人退出了房門,原來這人是太平幫幫主孔載書,前段時間李家找到他,說拜託他找個草藥,出價1千兩白銀,他就知道這個草藥肯定非常珍貴,也就動了獨吞的心思,當天就把整個城所有的小偷叫到一起挨個詢問,當場就發現幾人不對。
想等第二天再看看,想不到陳麻子連夜跑路,更加確信了這個事情有關,找來街頭各片區負責人,有人說看到陳麻子進了古鋒的藥店,而後還有人看到陳麻子到酒坊買酒喝,孔載書一分析,估計是在這裡處理的藥草,但他也知道古鋒是個扎手的點子,雖然不怕他,但能綁到他家兒子,再逼他就範,代價就小很多了。孔載書坐在桌前,想著接下來的動作。
“你就是太平幫的幫主吧。”忽的一聲說話,讓孔載書背脊一涼,扭頭一看,原本被放在床上躺著的孩子,坐在床沿上,雙腿來回前後的甩著,眼睛戲謔的看著他。
“我是孔載書,看來那天晚上在城北破廟見陳麻子的是你。”孔載書一陣驚慌後,恢復了鎮定,突然想到去破廟檢視的時候,由於地上滿是灰塵,地上凌亂的腳印一個屬於陳麻子,還有一個小小的,淺淺的腳印,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看到眼前的人,隨即想通了一切,突然感覺弄了個麻煩回來。
“想不到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幫派有你這樣的聰明人,把我帶到這裡想必是為了那個藥,但你們恐怕要失望了,那個藥已經被我吃了,咦,你咽喉上的這道藍線。。。。。。”古澈微微一停頓,雖然發了一聲詫異,但臉上毫無詫異的表情,還是那副表情,讓孔載書有種被看透的感覺,這道藍線的事情,他覺得在這種小地方不可能被人看出來,竟然被古澈似不經意間一語點破,讓他驚懼不已。
“小朋友,你可別想騙我,你說吃了就吃了嗎?等我把信寄給你爹,讓你爹拿著藥來換你。”孔載書狠狠的說到,故作不提藍線的事情。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即使這個藥還在,也治不好你的毒。”古澈臉上的戲謔更濃,似乎吃定了他一般。
“什麼毒,你說的我聽不懂”孔載書故作鎮定道。
“如果太平幫的兄弟們知道孔大幫主已經毒入骨髓,會不會有其他想法呢,呵呵呵”又是一陣戲謔的笑聲。
“難道你有辦法,不可能,這個毒可是萬聖宗。。。。”孔載書再也坐不住,下意識的問道,隨即又否認。
“我不僅可以解了你的毒,還能讓你更進一步,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古澈俯視著他,似乎要把他看透。
“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孔載書就要攔住他。
“因為你別無選擇”古澈似乎回答了一句不相干的話,孔載書沒言語,因為他知道,他自己只能選擇相信,因為在這個小地方,一個六歲小孩,能認出這個毒就已經證明了他有這個能力。
“什麼條件?”孔載書沒有失去理智,而是注視著古澈的眼睛,古澈流露出欣賞的眼神,孔載書和當時的陳麻子有了同樣的感覺。
古澈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