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盛皇宮,掛了白帆的吳書道見到了皇帝。
“陛下!爺爺他去了!”吳書道忍著心中悲痛向大盛的皇帝傳達了這個噩耗,整個大殿裡除了皇帝外還有陳元厚的師兄,天書門的掌門孫國柱,一身黑衣的孫國柱輕嘆了口氣:
“節哀順變,吳先生這麼多年殫精竭慮,最後為窺天機而先行,他的道圓滿了。”
“書道!節哀順變。人生無常,吳先生的陽壽為天下百姓而損,他走的是大道,我本意要給予厚葬,但我知道這和他的道違背,尊他之意,你
可自行安排。”一身龍袍的中年皇帝也是嘆了口氣。
“謝陛下,爺爺他已然歸於天地,臨行前,他將掌門傳位於我,並有感北方有欺天陣的波動,預言必有魔王出。”
“北方?龍泉關還是靈媒山?”孫國柱立刻反應,皇帝表情也從哀痛轉為擔憂。
“爺爺只是感覺到在北方,具體是哪裡不得而知。待到爺爺的大喪期滿,懇請陛下允許我去北方查詢。”
“這!”皇帝有些遲疑不定。
“陛下,我本不該多問朝堂之事,但是事涉上古,我們必須主動。天書門年輕一輩大多在龍泉關,元厚也在。不若密旨元厚,於開春潛精兵北進,詳查靈媒山,待到吳先生大喪期過,再令書道北上龍泉關,天道門與我天書門在龍泉關詳查並無不妥。”孫國柱在涉及上古大魔出世的事情上一點不敢怠慢。
“真的會有大魔出世?我天書門的上古書籍中的記載欺天陣不過是神陣的一種,並未表明大魔出世,這樣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但願如此吧!我精研藏書多年,雖然上古史書有殘缺,但每次欺天陣出現後不是大戰便是生靈塗炭,實在不敢掉以輕心啊!”
“唉!也罷!此事不得不謹慎,照你所說辦吧!但只給元厚密旨,讓他留意吧!動靜太大南邊那幾家怕會藉機生事。”
“陛下聖明!”
而沒過多久,便是帶著密旨的禁軍千餘人以頒佈職務升遷,此次戰役獎罰和換防的名義連夜北上龍泉關。
沒過幾天,吳先生的孫子夜持白帆入宮面聖的訊息也不脛而走,天道門的掌門吳先生走了,這個被天下修靈界尊重或懼怕的人走了,有些掌門
仰天大笑,有些嘆於吳先生的大道圓滿,有些從閉關中出世,一時間暗流湧動。無論是什麼態度,多少也都派遣了門人以弔喪的名義前往京城,但真有幾個是誠意弔喪的不得而知,更可能是想知道吳先生既然是道途圓滿歸天,必有遺言,這才是他們最在意的。
至於在龍泉關的周哲,才不知道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只是早上起來的時候背上幾處火辣辣的疼痛,熟悉的疼痛感,周哲腦子猛然清醒,是他來到這個該死的世界時的疼痛感。周哲猛然坐起身,然後脫了上身的衣服,驚的上鋪辛追差點掉下來。
“小子,你搞什麼?”
“痛!幫我看看背後怎麼了?”聞言的辛追不疑有他翻身落在周哲身邊。看著周哲後背上的麵條圖,用手在上面探查,不摸不知道,摸上去的
時候幾乎把手燙傷,趕忙縮手。
“這是什麼鬼東西!”辛追皺眉毫無對策。
“給我水!快!”周哲嘶啞著,他感覺背後似乎長出無數條蟲子,背部的肌肉都要扭曲了。辛追倒了一杯水給了周哲,然後又一杯水澆在周哲背上,頓時屋子幾乎成了桑拿房。
“小子,什麼情況,你魂爆了?不像啊!”辛追閱歷不可謂不廣,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堂堂四階巔峰的強者都能覺得滾燙的面板,人都該煮熟了,太詭異了。
“再來!”周哲眼睛都紅了,全身繃緊,青筋從肌肉的縫隙裡開始暴怒,痛覺開始漸漸麻痺他的思維。辛追一杯一杯的水往周哲的身體上澆灌,房間裡徹底成了桑拿房,隨後又用上了殘月九閃的身法,從屋外直接整桶水澆在周哲的身上,幾桶之後,才逐漸降低了周哲體表的溫度。周哲也慢慢從迷糊中醒過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關門!”辛追在屋子外掃了幾眼,便火速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