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如是現在堵上,也許你們眼中的至寶便淪為了飛灰也說不定。”司勝男帶著更衣完畢的薛小謹上回到了夾板。
這個時候,馮犀角也開口了:“確實如此,先前也曾經出土了一些衣物首飾,可一旦出水,便是灰飛煙滅。”
周哲心中鬆了口氣,只要不打亂他的佈局,一切都好說。
袁緣則是想到了天書的書閣,只要裡面的書帶出來,也是灰飛煙滅的下場。而且,天書的書閣和無憂殿一樣,皆是來自於通天塔的一部分。並且,似乎都有陣法永恆的守護在側,不讓裡面的東西被破壞。
只是,這是天書機密,是不外傳的。
事到如今,嚴寒也知道,他們強行把河口堵上恐怕已經不現實了,因為無法形成統一意見。周哲一方即使做不了他們主,但是他們有攪屎權,每天開著戰船在你面前轉悠你能安心填河口?
“那為今之計,不若派些人下去看看,咱們只在上面怎麼能行?”藍芍說話間,眼神便瞟向了一旁定海閣的弟子,意思不言而喻。
嚴寒適時補充道:“對了,確實要下去看看,至少摸摸底咱們才好想對策。”
周哲心想,你們兩長的美就算了,還想的美。我的人下去隨時都有送命的危險,到時候會把情報再和你共享,憑什麼?
程洛洛明白,此刻周哲遲疑的表情恐怕就是再考慮情報的共享問題。此時不示好可不是她的作風
“既然乾坤門和劍宗要獨自探索那就請便吧!定海閣的弟子的命也是命,可不是隨意可以揮霍的籌碼。”
這一席話,不單單是駁了嚴寒和藍芍的意思,也讓周圍的一干定海閣弟子面生感激。上古遺蹟的兇險,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但有一點都知道,丟命是常事。
本來他們的命就不值錢,嚴寒和藍芍雖然這麼想,但是不能這麼說,太掉價了。也太過惱人,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一句話把人家得罪死了,降低了上門的形象可划不來。
事情到此,基本算是兩方拉開了陣仗,就等著爭搶了。
而周哲待到嚴寒一行人離開後,便一封情報寫給了運城的內衛,上面直言“嚴寒,白山水可能意圖加害馮犀角,已著人保護之。”
這個時候,離河口可以封閉還有一個月時間,既然如今無根河底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馮犀角便失去了利用價值,而且他和天書可是有仇的,暗算楊覺,這種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封信,就是馮犀角的死因。
周哲已經計劃好,若是兩邊人馬爭奪無憂殿,馮犀角的戰團必要出動,到時候,戰陣之上,只要刻意控制,馮犀角必死無疑。開什麼玩笑,就馮犀角手上那幾個看似天下修靈界的名人,可在圈內連二流都算不上的人物和頂級門派的戰團怎麼比?
要說實力,周哲身邊,林小二,雖然如今補補吃吃五階巔峰,但絕對是一流的角色。就馮犀角那些阿貓阿狗拼湊起來的戰團,即使看起來攻防得宜,可攻,沒有嚴寒白山水那樣的攻伐強度,守,也沒有四劍侍和乾坤八子的法門,那什麼打?放嘴炮麼?
馮犀角此刻只是在想,剛一入圈,就和嚴寒白山水對上是不是不妥。而杜霄則不用想那麼多,他的想法簡單,周哲這邊可是三家,贏面很大的。
“噗通!噗通!”玉劍山莊的船隊裡,已經有幾人跳下了水。
周哲遠遠的觀望著,他就知道,嚴寒肯定不會死心。
葉天一的急脾氣又犯了:“咱們也該派人下去,怎可落後於人?”
周哲翻著白眼扭頭說道:“要不你下去試試?”
李安安此刻站出來了:“不識好人心。若是那邊的嚴寒真的走在了前面,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咱們呢!”
周哲想想也是,即使戚心把肉送到他嘴邊,也要他咬到嘴裡。
看看四周定海閣的弟子,再看看一旁的劉茂盛,於德水幾人,嘴上沒說話,但是意思到了。
果然,最擅長水性的於德水開口:“侯爺,讓我下去,我的水性您是知道的,若是怕危險,便在我身上栓一根繩子,和當初蜘蛛洞一樣。”
於德水都主動請纓了,定海閣的弟子再不表態有些不像話。莫非有好處了帶你拿,有難處了你划水?
幾名定海閣弟子相視一眼站了出來:“侯爺,我們願隨姐夫一起下去,若有危險,便拉拽繩索。”
周哲要的就是這句話,好歹娶了你們師門姐妹,一點都不肯出力可不成。
程洛洛把一切都看在眼裡,著實,周哲統御的能力比之不少門派核心弟子要強上百倍。一個靠恐嚇與威脅讓別人辦事和一個眼神做到太不一樣了。
“行吧!繫好繩索,便下去吧!無論什麼情況,活著上來,京城你老婆可還等著你回家呢!”周哲拍著於德水的肩膀,看著這張娃娃臉,似乎如同在龍泉關,把他從數千輔兵中選出來一般。
於德水憨厚一笑:“放心吧侯爺!保證完成任務,我老婆也有身孕了,待得歸京,我恐怕也要當爹了,還有梁裕,哈哈!”
程洛洛知道,這個時候能幫上忙一定要幫,她從腰間解下了一顆湛藍的珠子說道
“這是避水珠,可保你在水下換氣至少半個時辰。”說完,她轉頭向懸空九星的幾人說道:“把你們的避水珠也拿來一用吧!”
“小姐,這不合規矩。”一名星使說道。
程洛洛眉頭一挑:“讓你怎麼做,便怎麼做。就為周哲這弟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