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盛笑道:“林小二,別想著開小差,咱們還沒解決河西的大麻煩呢!臨西城也沒拿回來,郭大勇還在山口蹦躂。飛劍山莊和西山派之前出了不少力氣,咱們該清算了。”
林庭武才不管,一推二六五:“我肚子餓了,先去找吃的。”
眾人無語,果然,林小二還是那個林小二,聰明的讓你挑不出毛病來。
此刻,最鬱悶的莫過於郭大勇,這場仗,論功勞,他不低,憑藉著北原騎兵,把劉茂盛壓出了河西的主要作戰區域。然而,蘇道三的糧草被燒,導致滿盤皆輸,他,算是趟輸了。而且,旁邊還跟著個豬隊友臨西城的馮勳,糧草都不提供。為今之計,他只能幹看著蘇道三節節後退和他拉開距離。
“郭將軍,如今外面還有三萬民夫,咱們就這麼撤回北原,他們怎麼辦?”高善騎沒有幸災樂禍,反倒是考慮起了最大的問題,三萬從河西征集過來的民夫。
郭大勇皺著眉頭:“三萬民夫,每天消耗將近一萬五千斤糧食。咱們到哪去弄那麼多糧食,讓他們去找臨西城的馮勳要吃的去。咱們回北原,沒有第二條路可選。咱們的糧食是吃的不多,可咱們的戰馬,是要乾草的。”
“可是。咱們可以從河西派和飛劍山莊頭上再想想辦法。”高善騎仍舊不想放棄,馮勳連為自己的友軍提供幫助都不肯,怎麼可能放民夫進城?這分明就是放棄。
郭大勇冷笑一聲:“是你傻還是河西兩派傻?咱們敗了,他們難道會不知道麼?他們現在寧願拿糧食去餵狗!想著給糧食給我們,幫他們打仗?你也不願意把?”
高善騎被辯駁的啞口無言,為山門打仗,他高善騎寧願回北原種地。
郭大勇的撤退來的突兀,就像騎兵進攻的突然一般,撤退,也突然的很,甚至沒有派人給臨西城的馮勳傳遞訊息。
因此當劉茂盛和林庭武帶著步軍騎兵一同到達山口的時候,場面是一片混亂。數萬的民夫看到河西軍,都膽戰心驚,造成的慌亂更是阻擋了眾人的去路,好半晌,才打聽到,郭大勇往西邊去了。
眼見一片亂局,劉茂盛無奈,只能再次組織這些民夫重新回到小旗山的山口,只是也給他們飯吃,只是這一次,要乾的活,是把山口的浮土再搬出去。
至於搬到哪裡,深感小旗山地下城缺點的林庭武覺得,地下城的山要改,至少,要留下備用的天窗,或者,逃生路。而這些民夫,就是當前最合適的人選。
山口那麼大,林小二很粗條,乾脆,在山口外再建一座城,背靠小旗山,和山口,山壁,等於天然少了兩面來犯之敵,建一座城,即使外面守不住,也能守裡面。而且即使對方攻下了外城,也不可能長期佔據。但這是個浩大的攻城,暫時,只能先把浮土堆到外面。
臨西城內,馮勳卻陷入了徹底的絕望,雖然他禁止了所有城內外的往來,可架不住,劉茂盛帶人到了城門外。
十萬大軍都攔不住,臨西城真的能攔得住麼?更讓馮勳陷入恐懼的是他在臨西城,得罪的人太多了。強搶民女,敲詐勒索,可謂是無惡不作。
現在,劉茂盛來了,他手上確實有兩千河西城的城防軍和四千多逃過來的河西軍,但這些人,最後都能靠得住麼?
馮勳想跑,可問題是,往哪裡跑?
到了最後,他自己索性也放棄了,在臨西城,徹底放開了的馮勳,肆無忌憚的吃喝玩樂,遇見美女,當街便搶,遇見不順眼的活人,當街就殺。只是劉茂盛佈置進攻臨西城之前的數日,臨西城內便已經成了人間地獄。而那些跟著馮勳的河西軍,也漸漸發現,他們走了一條歧路。
“我們投誠了。”
臨西城最後煎熬不住的是河西軍的那名將軍,之前還在山口和林小二對峙,其後,帶著四千人投奔馮勳的人。
劉茂盛笑了,林庭武笑了,臨西城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可以算解決了一大難題。
當馮勳被五花大綁的綁到軍前時,滿臉病態的笑著:“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我知道的。快,快把我交給我爹,他會給你們錢,很多錢。”
劉茂盛皺著眉頭,問那名投誠的軍官道:“你們欺負他了?怎麼大好的青年就這麼瘋了?他肯定會死,而且死的很慘。”
投誠的將軍很無奈道:“劉將軍,我們並非不可戰,只是,為這種人,不值當。您去臨西城一問便知,這個馮勳,鬧得臨西城天怒人怨,犯下的罪,罄竹難書。”
劉茂盛笑了,他回頭便說道:“高尋。你的事來了,去臨西城,告訴城裡的百姓,馮勳被抓住了,臨西城被魔龍騎接管了。剩下的,你可以自由來去。”
高尋不知道為何劉茂盛這麼對他,只是被解開了手上的鐵索,他還是不忿的說道:“我遲早會回來的。”
劉茂盛和其他人相視一眼,不耐煩的擺擺手:“隨你隨你去。”
結果,當高尋離開,沒過一個時辰便再次回到了劉茂盛的身邊,大喊大叫道:“我要殺了這傢伙。”
魏藍把高尋給攔了下來,她對這個出身在北原,嫉惡如仇的年輕人很有好感,她調侃似的問道:“怎麼?要殺誰?”
“馮勳,那個混蛋,十惡不赦。”高尋臉紅脖子粗的掙扎著。
“為什麼?我記得之前你和他不是一夥的麼?他可是朝廷三品武官,正兒八經的小侯爺,河西駐軍副統領。殺朝廷命官,可是要造反?”厲飛沒個正行,調侃著高尋,更是給劉茂盛使了個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高尋不掙扎了,站穩了,可魏藍剛鬆開他手腳,高尋再次拿著不知哪弄來的菜刀,砍向了馮勳。
要不是石巖將手上的核桃打過去,還真就被他得手了。魏藍再次擒住了高尋的手:“行了,所說他都幹了什麼?你這麼想殺他。”
“他就是個畜生。。。。。”高尋紅著眼,把馮勳在臨西城乾的那些事說了一遍,說的,也只是臨西城都知道的事。他不知道,劉茂盛等人拿住高尋,更是要問清當年段湘四的事。段湘四自絕@經脈在牢獄之中,是所有人心中的一個梗,不邁過去,以後還談什麼兄弟情義。
隨後的審問,也是圍繞著這一點,高尋是個軟骨頭,幾板子下去,就怕當年蘇道三做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和盤托出了。
最後,毋庸置疑,高尋死了。死的很慘,劉茂盛把他綁在柱子上,丟在了臨西的菜市口,交給了臨西城的百姓,中午丟出去,晚上,只剩下了沒人願意理睬的內臟。被人恨到這個程度,也沒說了,否則怎麼說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