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盧卡斯才躺了一會,便見到兩名金髮青年走了過來。每個人都臉色微紅,顯然,是喝過了些酒。正是之前在酒莊的酒會上曾經遇到過的黑暗天使的代表人查爾斯和幹諾比家族的繼承人威廉。
大概是同源的原因,威廉對盧卡斯更熟悉,一把拍在了盧卡斯的肩膀上:“盧卡斯,是什麼把你們折騰成這樣?”
盧卡斯無奈抱怨道:“做了幾天的坦克裝甲車,身體都快被震散了,不過現在還好。”他沒有提靈液的事,那是周哲給的,不代表,他要弄的滿城皆知。
查爾斯笑道:“我們幸運一點,我們從法國坐上了遊輪,本以為會在海上,結果到了公海,我們上了潛艇,一路向北,然後在不知道哪裡上了直升機直接過來的。”
“怪不得,你比我們早。還有那些人到了?”
“就我們。”
幾個人隨意的交談著,就在此時,又有人被另一名負責聯絡運輸的安保隊長請了進來。
一進門,周哲便覺得眼熟,正是那日在他的酒會上遇見的墨西哥麵粉販子。
見到周哲,麵粉販子並沒有周哲預料中的點頭致意,反而,看著周哲的眼神帶著殺機。
周哲一驚,難道,那日定位器的事被他發現了?他心中百轉千回,頓時想到了一個極其不妙的可能,卡特琳娜或許不知情,但是,她的老闆,或許已經視自己為眼中釘,來個借刀殺人也說不定。
麵粉販子看向了周哲,和安保隊長小聲交談幾句後便離開了。
而查爾斯說道:“嘿!諸位看到了麼?那是巴布洛。這一次會議,據說他是發起人。他現在可是墨西哥的頭一號,據說,他還要競選總統。”
威廉也謹慎的看著巴布洛,小聲道:“是啊!這個人野心很大。數次找我父親談生意,都被我父親拒絕了,你們也知道,我們家族和盧卡斯家很像,麵粉生意已經不怎麼碰了。你說到時候會不會強迫咱們都加入麵粉生意中來。”
威廉的話,讓盧卡斯也是一陣擔憂,只是他沒有直接表態。
周哲倒是笑道:“諸位多慮了,應該不會強迫,大家天南地北來開會,難道槍斃了諸位,你們家裡就會同意麼?”
查爾斯這時候,表現出了黑暗天使亡命瘋狂的一面:“哼!槍斃我們?那我保證我大哥會讓他們在北美的貨一分錢也賺不到。”
幾個人正在聊天之時,卻是剛才和巴布洛說話的安保隊長走了過來,手上,似乎還拿著金屬探測器。剛才,他們下樓梯的時候,已經檢查過,也透過了安全門,除了褲子的拉鍊,都一切正常。
“先生,麻煩你一下。”安保隊長目標直指周哲。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周哲聳聳肩,站起了身。伸開了胳膊,一副萬事不怕的樣子。
安保隊長給身後的安保人員使了個眼色,隨後,一前一後在周哲的身體上搜尋起來。掃了一遍又一遍,而周哲身上的那個膠囊,早被他控制著掉到了沙發的縫隙裡。
掃完了,安保隊長還是不放心,又開始用手摸索。無比尷尬的場面但好在,周圍人都經歷過多次,也都見怪不怪。
“打擾了。”安保隊長禮貌的點頭離開,走到門口,對肩頭的對講機說道:“那名亞裔人身上並未發現異常。”
作為大會的發起人,巴布洛皺著眉頭,那日,他去酒會回來,便被幫他做的安全的手下在身上查到了定位器,他當時懷疑周哲。現在看來,恐怕只是誤會,可能是被其他的人掉了包的。他到哪都有人盯著,這已經是日常,他去酒會,也是為了聯絡那些葡萄酒商,為他的計劃鋪路。
“小心無大錯。”巴布洛自言自語,不過隨後便拋諸腦後,即使有定位器又如何?到時候你們誰也不會想到咱們的手段。
基地地底的遊樂場雖然裝修的豪華,沒人還專門配了兔女郎,只是可惜,周哲可不敢造次。鬼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到處放監控,再加上,家裡的那位可是殺手。
時間大約是半夜,就在周哲進了晚餐後準備休息調整好狀態的時候。
房間門外的走廊忽然警鈴大作。
“有人,別讓跑了。”
周哲隱隱聽到嘈雜,不過都是俄語,一句也沒聽懂。周哲下了床,穿著睡衣拿著牙刷站在了門後,毫無疑問,只要真的亂了,他的牙刷,就是戰刀。
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且,周哲還聽見了掏鑰匙的聲音。只是似乎,好幾個門都沒被開啟。
一直到了周哲的房間門口。
“咔嚓。”鎖竟然開了。
周哲當即跳了出來,就要那牙刷制服那人,沒想到,一把黑洞洞槍口直接頂住了他的眉心。
“別出聲。”清冷的聲音無比熟悉,而那一頭黑髮更是醒目,正是那日在他的就會上,以國際刑警身份和他有過交集的那名亞裔女子。
“是你。”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而女子的腳隨後關上了門。
外面的嘈雜還在繼續,女子緊張的神色溢於言表,鼻尖都滲出了汗水,此刻,若是被抓住,下場可想而知。
周哲沒有動,外面嘈雜的人敲響了門,隨後便是一陣罵罵咧咧。各種語言的國罵開始照顧安保人員。
但隨即,安保人員似乎收到了訊息,不再查詢,轉身離去。
“就這麼放過了?”周哲一頭霧水。
而面前,黑洞洞的槍口依然指著周哲,女子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竟然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