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陽再次出了公主府,已經是一身公主裝扮,加上車馬儀仗。
一時間,京城位置動容,李九陽車馬儀仗齊出,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這時候她出來,難道是有大事要發生。
就在勳戚們紛紛猜測之時,李九陽的車馬儀仗開到了二皇子李左的府邸,只是,撲了個空。最後在李九陽的逼問下,二皇子府邸的管家給帶了路,去了曾經施雲階的園子。
園子很大,李九陽眼色不善的看著園子裡的奇花異草假山碉樓。民脂民膏被用於這些地方,大盛,豈能不敗落?
“四妹妹。”李左原本剛脫下的衣服不得不再次穿上,有些意興闌珊。
李九陽看著李左那張縱慾過度的臉,心中無奈,她的幾個哥哥,和父親那一代相去甚遠。哪怕李池再貪戀權勢,可始終比這幾個強。而且,光是李左對她的稱呼,便多了幾份隔閡。因為一般和李九陽熟悉的,都會叫九妹,或者小九兒。這是因為當初九陽入腹的傳說。
“二哥倒是好雅興,莫非是要待在這罪臣的園子裡不出去了麼?”
面對咄咄逼人的李九陽,李左有些不屑,他和李九陽的關係沒那麼好。
“四妹妹這是哪的話。倒是什麼風把四妹妹給吹來了?不是說四妹妹再不問朝局,隱居於天書府邸了麼?今日穿著這公主裝扮,又是如何?”
李九陽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我可是為了李氏大盛好,你竟然不識好人心。
“你可知,外面流言滿天飛?皆是於你不利,你就在這酒池肉林裡醉生夢死置大盛於不顧朝局於不顧?”
李左明知故問:“哦?流言?什麼流言?”
李九陽正在氣頭上,直言:“他們說你荒淫無度,整日飲酒取樂,專寵男寵,不可為儲君。”
李左一聽,遲長青剛才是給自己留了面子,不由得他對遲長青好感大生,不像眼前這個妹妹,什麼話都以居高臨下的態度說。他明知故問道
“還有呢?”
李九陽看著李左無所謂的樣子繼續道:“還有,你殺兄弒父,我問你,大哥是不是你殺的?”
李左被這質問的語氣搞的有些不耐煩了:“你在審問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李九陽指著李左的鼻子:“不可救藥。”
李左大咧咧道:“你二哥我的事不牢四妹妹掛心。”
李九陽冷哼一聲:“若不是為了我李氏皇族,我才懶得同你說這些。”
“那還真是多謝了。這些事,我知道是誰幹的,也早有定策,四妹妹不必多問。送客。”李左說完,拿起了茶杯。心中暗罵,多年不聯絡,一上來就這樣質問自己的哥哥,真的是被父皇寵壞了。如今我李左可不是昔日的跟屁蟲,我如今可是大盛朝廷的頂樑柱,未來的皇帝了。
李九陽看著李左那自以為是的樣子冷冷道:“遲早有你吃虧的時候。”說完,一甩袖子一身火氣離開了花廳。
走到花廳門口,看著廊下低頭等候,眉目俊秀的的男寵,她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王不納諫,為之奈何?
出了園子,李九陽回望,灰濛濛的天空下,彷彿陰影籠罩的舊都讓她心中不免生出挫敗之感。
“還是去看看父皇。”
打斷骨頭連著筋,畢竟是骨肉親人,只是到了新城皇宮,直接被金刀侍衛攔了下來。
“本宮乃是大盛公主,何人敢攔我車架?”
只是,這話一出,並未等來讓路,只是金刀侍衛們低著頭,尷尬的攔在車架前,為首一員內衛百夫長硬著頭皮道
“沒有二皇子和遲副統領的手諭,任何人不得踏足皇宮。”
“遲副統領?”李九陽站在新皇宮的宮門口,恨不得破口大罵,無數的金銀堆砌起來的虛無的皇宮有什麼用?如今大盛內憂外患,這才幾年?已經被一群蛀蟲啃的骨髓都爛了。
“是遲長青副統領。”百夫長補充了一句。
李九陽冷哼一聲,心中說不出的悲涼,若是當初,她再強硬一點,讓父皇收回成命,讓周哲他們繼續做下去,會是哪般光景?
空曠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讓她心情變好,反而覺,那新開的娛樂性商業街是紙醉金迷,大盛衰弱的象徵。
再次折返回到舊城,來到了熟悉的內衛衙門。只是,如今的內衛衙門早已物是人非,就是守在衙門口的侍衛,都是陌生面孔。
“來人通報姓名。”內衛衙門口的侍衛長大聲呵斥。
李九陽的女官今日本覺得應該重新拿回昔日的榮光,但碰了兩鼻子灰後也有些火氣道:“嚇了你們的狗眼,不看看是誰的車架。”
侍衛長一看,那車馬陣勢,立刻抱拳道:“小人不知冒犯了公主殿下,這就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