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可這駭人的聲音卻在這一瞬間將她的恐懼拉了回來。
她下意識的轉過身捂住嘴巴,盯著臥室的門口,眼淚流了下來。
他進來了!
“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帶著嗚咽,零散著頭髮,她已經到崩潰的邊緣了。
她轉過身,想從窗子離開。可當她開啟窗戶,外面的風寒風刺骨。
他就這麼立在她眼前,穿著黑色的西裝,黑色的褲子,脖子那裡空蕩蕩的,沒有頭顱。
“啊……啊……”她兩眼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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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季無尺啃了一口蘋果,將這件事告訴了我們。
床上的人一語不發,似乎還沒從昨晚的恐懼中抽離出來。
我看見她的手還在不停的顫抖。今天剛回來,我們就接到了這個案子,好幾個組都不接,最後才轉交到我們手上。
畢竟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此刻,她的母親正守著她身邊暗自抹淚。是她晚上撥打救護車將她女兒送來醫院的,估計也嚇了不清。
“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女兒啊!我就這麼個孩子,她出事了我要怎麼活啊。”婦女體型瘦弱,身子單薄,那樣子看起來孤獨無助極了。
莊沁似乎有所感觸,在她們床前蹲下來,和聲和氣的安慰道,“放心吧!是人是鬼,我們都會查明的。你安心照顧她,她現在受了驚,需要有人陪。”
沒想到,素來大小姐脾氣的她,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瞧瞧,你怎麼不跟人家多學學。”季無尺突然衝我開口,露出他那口爛牙。
我沒理會他。
出了醫院門口,我還在想那女人的事,莊沁突然開口詢問,“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頭一次見她這麼主動,我又不好意思不回答,“難說,要說是人為的,又拿不出實質性證據,要說是鬼吧!也只憑她們一面之詞,也無法佐證。”
“這不廢話麼?就算是大爺我,我也知道,你看她嚇成那樣!還有那時間觀察是人是鬼?唯一可能的就是她心虛,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說的就是這門學問。”季無尺白了我一眼,插嘴道。
我被噎了一道,索性還是閉了嘴。
莊沁點點頭,右手搭在左臂上思考,是她習慣性動作。
“這樣,姜宇和北路去調查她家附近的監控了,我們回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查到什麼,再做定決。”
我悶頭應了一聲。心想那悶葫蘆能查出個什麼。季無尺像看透了我的想法一樣,“至少他們兩個的頭腦加起來比你的頭腦強多了,別擺出副吃癟的模樣嘛!”
聽到這話,我真想立刻把他嘴給撕了,這毒舌的嘴還能不能再損點兒。
可偏偏這小子說完這話,又勾搭上我肩膀,嬉皮笑臉道,“你不會介意我這麼說吧?”並露出他標準的缺牙巴。
我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早把他千刀萬剮,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我們三人攔了輛車,直接回了會議室。
回到會議室,我的心情很糟糕,但有人卻比我的心情更糟。
劉立風站著會議室的走廊,手裡掐著一根菸,煙霧繞繞,嘴裡竟然還含著一根?
這又是什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