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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探門人

“估計你跟它接觸過幾次,所以不太怕你。”莊沁敷衍幾句,再次說道:“這小鬼帶我看了一樣東西,印象中一件最特別的記憶。”

“陳奇的血!”

“血?我特麼血招你惹你啦?”聽見莊沁的話,我就滿臉不高興。被季無尺這傢伙割一刀的事還沒完呢,這時候又提起我的血。

我伸出手,那道血痕還沒來得及包紮,還在往外緩緩滲著血,不過也只是少量。在我打量時,這小玩意竟然朝我飛了過來。

還好季無尺反應快,匕首一揮,將它彈開在地上。谷羅羅從包裡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撿起地上的紐扣就裝了進去。

“丫丫!這小鬼一點也不老實。”谷羅羅撅撅嘴,收起瓶子。

“怎麼回事?”姜宇被剛才一幕怔住,“我記得,剛才在廢工廠的時候那些東西似乎很怕陳奇的血。怎麼這隻……”

“這也是我要提的,我開始還打算保密的,但現在……”莊沁嘆口氣。那天我聽到了莊沁的話,如今她主動提起,我怎麼不感到好奇。

“陳奇的血,目前為止,是能夠招陰。既是邪物的滋養,也是驅邪的利刃。”這兩者明顯不可能集與一身的東西。全都出現在陳奇的身上。至於如何利用,尚不清楚,我和顧叔研究時就發現了。

“唯一可行,探門!探其門道,方知其路。”谷羅羅接下莊沁的話說道。也就是說我的血裡可能有線索?

真的假的?

莊沁的話,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讀,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生在這世上,有些事,看得多,自然瞭解。

而我們所處的地方不過世界的邊角,在另一個地方。有著另一群人,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導,我們被影響的不過偏角一隅。

怪事有,但不多,如今似乎世界正在悄然發生變化。是錯覺,還是……真有某種未知力量的逼近,也許只是我個人的遐想。

我獨自躺在大樓的底層,晚上的風很舒服,但我的心情卻是煩燥的。聽莊沁言,除了探門,別無他法。顧叔的情況不能再拖了,長此以往,也不知道哪個時候就會變成一堆白骨,甚至也許更糟糕。

但一旦做好決定,這可能是一個玩命的舉動。現在讓我做好準備,明晚前必須有個答覆。

老顧雖跟我接觸不多,但畢竟也是零組的一份子。經歷了一系列的事,

“怎麼?還在這思考人生?”季無尺這無賴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了,學我一樣,躺在地上。

“咋了?看我笑話!還是說……”

“漠然……”季無尺打斷我的話。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你給我第一眼的印象。”

“第一眼?我媽中蠱的時候?”我撐起身子,見他沉默,我就再次躺下。雙手擱腦後墊著。

“不知道,一種感覺,對人命的看法,你想得與別人不同……”他側過臉看著我。“你雖然看著伯母的情況很緊張,可那緊張不像是對伯母的,更像自己表現出來的。”

“廢話!不是我自己表現出緊張,難道還是你嗎?”我回懟一句。

“嗯……貼切形容更像是旁人。但又好像不是……反正是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說真的有時候我都覺得你不真實……你一點也不像一個辦案人,沒有執著於破案的決心與熱情,更執著於好奇案子背後的故事。不像事中人,更像旁觀者,敘述者,沒有一點共情能力。”

我怪異的看了這無賴一樣,沒想到平時吊兒郎當的無賴說起大道理來卻毫不含糊。這麼一想,好像在我們之中,只有他將人命看得格外重。

缺齒屍袍,趕屍界的傳奇。比起他的師兄夜瀟瀟和師弟卓塔羅,心思可細膩多了。

“盡說些大道理?怎麼不說說自己?”我看著上空,“你說話刻薄難聽,不是你情商低,就是太愚鈍的表現。”

“呵……這也叫大道理?”

“開玩笑,我又沒打算說什麼大道理出來,只是實事求是罷了!”我撇嘴。

“啊啊……我的天,這把玩得也太大了……”我不禁長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