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水說道:“這幾日王妃公開坐診,只收十個銅板一個人,我們這些丫鬟平日裡有些頭疼腦熱的,都去找王妃瞧病了。”
齊照修將手裡的狼毫放下來。
喬安安甚是不屑,“吹什麼牛,臣妾可從未聽說王妃之前學過醫。若是看錯了,就是人命關天,她承擔得起麼?”
洺水笑笑,“夫人所言甚是。但王妃這幾日已經看了有二三十人了,幾乎藥到病除。除了長期調養的,其他倒是都說病好了。”
洺水雖然在笑,卻間接打了喬安安的臉。喬安安吃了癟又不好發作,畢竟洺水是齊照修眼前的紅人。
齊照修擺擺手,“去吧。不要耽誤了身體。”
洺水領命離去。
齊照修雖然重新拿起狼毫,卻怔忪半分,許久未下筆,卻說了一句,“當真是有趣的很。”
喬安安氣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心想謝暖言,遲早要叫你名譽掃地!
傍晚時候,謝暖言看了一天的病,著實也累了。
她瞧著外頭夕陽西下,甚是好看。
翠珠從外頭拿了個風箏進來,對謝暖言說:“王妃,侍衛做了個風箏送給王妃,剛剛叫洺水幫忙帶過來。”
謝暖言許久沒有放風箏了,一下子來了心情。
“這哪裡能放風箏,我們去瞧瞧。”謝暖言說道。
翠珠領著謝暖言到後花園一片空地停下來,路上碰見幾個小丫鬟紛紛跟過來。
謝暖言將風箏拿著,瞧見上頭寫了幾個字,“我等可有資格也叫王妃看病?”
謝暖言瞧了想笑,對翠珠說:“你們是不是故意跟侍衛竄通好的?”
翠珠說:“從來女眷給男人瞧疾,都會被人詬病。王妃千金之軀,豈能隨隨便便就給這些臭男人瞧病呢?”
謝暖言說:“那這些侍衛若是生了病,該如何?”
翠珠說:“王妃,咱們還是先放風箏吧。這放風箏是有技巧的。”
說著,幾個人就圍著謝暖言將風箏線拉長,一面留著人拽線,一面留著人拖著風箏。
謝暖言瞧著她們甚是生疏,說道:“來來,叫我來。我來放線。”
謝暖言說著已經將木製的十字輪盤拽在手裡,一邊放線一邊跑。
一群人玩的熱鬧不已。
這吵鬧聲,也引來了齊照修。
他老遠便瞥見風箏上寫的字,楊止在一旁說道:“王妃醫術了得,王府最近生了病的侍衛也希望王妃能給瞧瞧。”
“哦?”齊照修冷哼一聲。
楊止說:“可王妃畢竟地位尊貴,並非普通之人。”
齊照修不置可否。
風箏掛到了樹上,謝暖言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尊貴,揚起袖子就朝大樹上爬,一面爬一面說:“小兒科,交給我。”
齊照修嘴裡說道:“胡鬧!”
之後大步走到樹邊,踢著地面,便飛上樹梢,將那風箏拿了下來。
謝暖言此時已經爬到樹梢,齊照修突然竄出來,嚇了她一跳,手腳一鬆,便墜了下去。
齊照修借力使力,一手挽住樹幹,一手摟住了謝暖言的腰……